闭上眼睛，回想起她来到营帐之中的那个夜晚，燕北棠的脑海之中就浮现了不少的画面。

和慕云戚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在脑海中放映。

燕北棠不禁开始怀疑，她曾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到底是否是真话。

如果是真的的话，为何她要这样对他？

燕北棠不能理解。

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慕云戚这么做，是因为她早就恢复了记忆，想起了曾经和燕北狂在一起的种种。

这么一想，燕北棠倒觉得，许多事情都能说通了。

她背着他私下里和燕北狂见面，不在乎她，都是因为她的记忆早就已经恢复。

只是碍于现在她的身份，她不得不选择留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挽留，不要也罢。

燕北棠在心中暗暗地想。

慕云戚真是太叫他失望了。

想到她欺瞒的神情，再想到她头也不回就走掉的样子，燕北棠心中的失落更深。

也许，她对这些丫鬟说的话都是实话。

或许她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燕北棠忽然想到慕云戚找他借钱开店一事。

原来，她这么拼命想要挣钱的原因，就是为了摆脱他。

有了钱之后，她还为自己安排了后路。

原先她在王府之中，什么都没有，只能够依附于他。

而现在，慕云戚也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慕云戚了。

燕北棠只觉得心力交瘁。

那几个丫鬟见燕北棠沉默不语，便对着他开口道：“王爷，王妃说她给你留了一封信，你要不要看看？”

燕北棠伸手接过了那个薄薄的信封。

展开一看，才发现那并不是所谓的信件。

相反，这信封中装着的，是一张银票。

燕北棠当初借给她的钱，一分不少地被慕云戚还了回来。

他面无表情地将银票撕碎，丢在了地上。

百里外。

马车正颠簸在乡间小路上。

若是用两个字来形容慕云戚此刻的心情，那就是后悔。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过。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假装硬气，故意说出这些话，来刺激燕北棠了。

这里的山路过于崎岖不平，慕云戚即便是坐在马车之中，也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燕北棠对她还不算太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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