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并非要你保证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守住本心,勿要因手中权柄的变化而自我迷失。如今世道多舛,时局多变,父皇希望咱们这一家人,能永远不止于表面上的亲如一家,而是发自心底。”
萧诚朗极清楚身在帝位的高处不胜寒,他很庆幸在他近五十余年的生命里,除去霖王谋逆之事,虽有坎坷波折,总体却尚算太平和睦。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如此挺好!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定不会令父皇失望。”
萧逸齐深知父意,再叩一头。
太子亦在一旁表示定将永存仁德宽厚之心,不苛待弟弟们。
萧诚朗起身,绕过龙案,行至萧逸齐身前,弯腰亲自将人扶起,面上尽是满意之色。
父子三人放下身份的束缚,开怀畅谈好一番,萧逸齐兄弟二人方才告退离去。
待两人出了御书房,陈雍入内更换热茶,萧诚朗命其前去翰林院传其意,着翰林院拟一道为逸王与夏瑾赐婚之圣旨。
陈雍心中虽讶于皇帝为何在此会谈的忙碌关头下此旨意,但身份并不容许他询问,他当即遵命而去。
……
明日便是四国会谈正式举行之日,萧逸渊主理会谈期间包括皇宫安防在内的整座谛都城之防卫,越是在最后关头,便愈是要亲自查验。
他带着陆青,在几名负责协理官员的陪同下,用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查看了宫内禁军、宫外巡房营的防卫以及调动机制,并做了最后一次演练,确定无遗漏之处后,与协理官员们于一酒楼内用过午饭,便打道回府。
因巡房营驻地距逸王府路程较远,萧逸渊回到逸王府时,负责传旨的太监陈雍已然恭候多时。
逸王府内,陈雍于正厅之中等候,因知晓圣旨之上的内容,甫一瞧见萧逸渊归来,他便满面笑容的与安管家一同迎了上去,笑呵呵道:
“逸王爷,老奴今儿个可是要向您讨个打赏了。”
萧逸渊何许人也,陈雍从未如今日这般大胆,主动向他索要打赏!
萧逸渊面色不变,视线自与陈雍一道而来,恭敬垂首侍立于一旁的小太监手中奉着的明黄圣旨之上扫过,淡淡道:
“陈公公跟于父皇身边,辛劳侍奉多年,自是该赏。”
他全然未将圣旨之上的内容与夏瑾联系在一起,态度是一惯常的疏离淡漠,公事公办。
陈雍碰了一鼻子灰,却也不恼,反而越发期待稍后这位有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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