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环生离开后不久，木笙差阿九来告诉我他们准备回国了，东夏近来也不太平，虽然有沈廷雲坐镇，但扛不住后宫的人兴风作浪，他作为外臣不大好插手，好像是皇后的幼子摔下了马，皇后素日对这幼子极是宠爱，遂处置了一大批人，皇贵妃也受了牵连，皇贵妃的父亲不是个善茬，官居大司马，兄弟几个又都极长脸官居要职，于是上了折子参了皇后蛇蝎心肠，皇贵妃和皇后党派闹作一团，朝堂上乌烟瘴气。阿九临走前，还对我微微一笑说了句什么“主子说还是娶没有娘家人的姑娘省心。”阿九这样冰冷惯了的人，那笑容让我心惊肉跳。

宁安三年，皇后宁氏清莞诞下皇子，血崩不止，薨，享年十九。帝大恸，失声道：“宁氏之后再不立后！”少顷，着人拟圣旨，皇后谥号德昭，立皇长子为储君，赐名君清。

马蹄声哒哒，马车内装饰华美，车顶有如华盖，即使马车速度不快，但禁不住路途遥远，我早已经被颠得七荤八素的。不过幸好有个人肉枕头——合珉的腿。

暮春掐着时间来了，清莞真的就如她之前告诉我的，孩子出世的时候也就是她回去的时候。

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清莞死后第三天的事情了，我那时正琢磨着去找曲先生看看，我的毒除了柳环生的解药可以压制还有没有别的法子。燕娘第一次来了我的院子，我本就没雇几个奴仆，现在都在后厨忙活，我也就没什么避讳，在大厅里听她汇报事情。

“主子，阿宁姑娘已经到了北辰，曲先生他们现在性命无虞，赫连无缈没有什么动作，待他们还是一如既往，阿宁姑娘不知道是否要问问赫连无缈西陵发生的事情，托属下请示。”燕娘很谨慎压低了声音，语速很快。

“问吧，不问倒是显得奇怪，也不必担心他恼羞成怒。”我一边同燕娘说话，一边在大脑里飞速分析现在的形式，赫连无缈没有完全把握之前是不会急着斩草除根的，毕竟在大臣面前他是个仁君。这副面孔能给他名声也能给他带来掣肘。

“还有一事，主人的行踪已经暴露，近日影卫长应东夏要求向北辰递了国书要前往拜访。”燕娘看了看我的脸色，微微加重了语气，“北辰皇帝说公主素日与先皇后交好，如今国母新丧，希望西陵皇帝能带着主人回国祭拜。”

我正愁如何像柳环生解释我回北辰的事情，这下借口送上门来了不是？

第二日，元公公亲自领着人来了我院子，把公主的服饰给我送了来，“公主殿下，陛下的车驾已经出了皇宫，公主拾掇好后便随我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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