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赵员外重修文殊院,鲁智深大闹五台山(三)(第1页)

智深跪下道:“今番不敢了。”

长老道:“既然出家。如何先破了酒戒,又乱了清规?我不看你施主赵员外面,定赶你出寺。再后休犯。”

智深起来,合掌道:“不敢,不敢。”

长老留住在方丈里,安排早饭与他吃;又用好言劝他;取一领细布直裰,一双僧鞋,与了智深,教回僧堂去了。

但凡饮酒,不可尽倍。

常言“酒能成事,酒能败事。”

便是小胆的人吃了也胡乱做了大胆,何况性高的人!再说这鲁智深自从吃酒醉闹了这一场,一连三四个月不敢出寺门去;忽一日,天气暴暖,是二月间时令,离了僧房,信步踱出山门外立地,看着五台山,喝采一回,猛听得山下叮叮当当的响声顺风吹上山来。

智深再回僧堂里取了些银两揣在怀里,一步步走下山来;出得那“五台福地”的牌楼来看时,原来却是一个市井,约有五七百户人家。

智深看那市镇上时,也有卖肉的,也有卖菜的,也有酒店,面店。

智深寻思道:“干干么!俺早知有这个去处,不夺他那桶酒吃,也早下来买些吃。这几日熬的清水流,且过去看有甚东西买些吃。”

听得那响处却是打铁的在那里打铁。

间壁十家门上写着“父子客店。”

智深走到铁匠铺门前看时,见三个人打铁。

智深便问道:“兀,那待诏,有好钢铁么?”

那打铁的看鲁智深腮边新剃,暴长发须,戗戗地好惨濑人,先有五分怕他。

那待诏住了手,道:“师父,请坐。要打甚么生活?”

智深道:“酒家要打条禅杖,一口戒刀。不知有上等好么?”

待诏道:“小人这里正有些好铁。不知师父要打多少重的禅杖,戒刀?但凭分付。”

智深道:“酒家只要打一条一百斤重的。”

待诏笑道:“重了。师父,小人打怕不打了。只恐师父如何使得动?便是关王刀,也只有八十一斤。”

智深焦躁道:“俺便不及关王!他也只是个人!”

那待诏道:“小人据说,只可打条四五十斤的,也十分重了。”

智深道:“便你不说,比关王刀,也打八十一斤的。”

待诏道:“师父,肥了,不好看,又不中使。依着小人,好生打一条六十二斤水磨禅杖与师父。使不动时,休怪小人。戒刀已说了,不用分付。小人自用十分好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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