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确实为陛下准备了舞蹈，只是剑舞所需过多，怕是出不了效果！”慕海棠福了个身，低声道。

“无妨！”女帝一挥手，笑得颇为大气。

慕海棠：“……”

“剑舞所需的配乐气势锋锐，普通乐师怕是奏不出，不如让昭宁为郡主伴奏吧！”齐茗烟听着慕海棠的打算，也是起身道，只是眼光却看向了男眷那边。

女帝看着这一向闹腾的小丫头今日居然肯为人出头，更是一愣，随即看着齐茗烟看向场中男眷的目光，了然过来。

这姑娘也大了，怕是……有了心上人了吧？

只是这心上人……女帝顺着齐茗烟的视线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眼下慕海棠若是跳舞，多少有些赶鸭子上架的侮辱味道，毕竟她与盾山王世子的婚约还摆在那里，但是加上齐茗烟，那便是为大家助兴了。

女帝还是颔首允了。

琴很快摆上来，齐茗烟坐在琴前，偏头问慕海棠：“要什么曲子？”

慕海棠想了想，“破阵曲吧！”

随即走到萧清奕面前，轻笑道：“萧公子借折扇一用？”

“……如此甚好！”萧清奕当然不会拒绝。

只是这一举动在慕云柳眼中又是一阵吐血，看在一众贵女眼中，更是闲话传开。

慕海棠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到，明天在云滇城的茶楼巷馆之中，便会有她绿了盾山王世子的话本子出现。

但是没办法，整个场上她认识的，便只有萧清奕与慕家的人，慕非言不在，而慕非丞……慕海棠并不是很想理他。

缓缓在场中站定，慕海棠手执折扇，朝齐茗烟一点头。

齐茗烟等到信号，纤细的手指微动，发出一声极为高亢干脆的琴声，如同一点剑上寒芒，挑起了众人的心脏。

慕海棠极为准地和着一个起势的动作。

紧接着，嘈嘈切切的琴声宛如大军压境一般，高亢而雄壮，带着杀伐之气滚滚而来，慕海棠以扇代剑，起舞，转身，折扇下劈，动作干净利落，在一片雄浑的琴声之中，像是一柄锐利的剑一般，破开了夜色！

琴声愈急愈烈，舞姿愈繁愈快。

众人直觉沙场凶险几乎就在眼前，琴声盎然，到最后，仿佛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开始振动！

只听嗡——地一声尾音，慕海棠面无表情，干脆地止住了步伐，齐茗烟满脸自信地抚平最后一个尾音。

一时间，满场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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