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颦一笑之间竟有几分初出人世的少女仪态。

赵玉荷腼腆一笑，随即眉头又敛起来。

此时，采蝶已经抱出来一大盒五彩斑斓的小鱼，兴奋地说道：“赵姨娘，咱们能走了！”

“娘，你跟着采蝶去，就按照咱们说的那样，不用怕。”程依玥安抚道，她知道赵玉荷胆子小。

采蝶已经走出门，赵玉荷仍有迟疑，“依玥，这样真的好吗？”

看到赵玉荷有点退缩，程依玥不生气也不斥责，只淡淡笑问：“娘，你还想继续被人欺负吗？”

只见赵玉荷咬紧下唇，没有说话，程依玥便更加了一把柴。

“娘，难道你以后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吗？”

跟女儿在一起，这应该是赵玉荷最大的愿望了吧！

知母莫若女，赵玉荷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坚定无比，却担心起了另一件事：“我这样，你父亲他真的会……”

程依玥拍拍她的肩膀：“那么我问你，父亲对你印象最深的，是不是这两个场景呢？”

回想起年少之事，赵玉荷眼中升起一丝丝眷恋。

“是啊，你父亲说过，第一眼见我时最为惊艳，后来便是在小湖边了，从前我们闲来无事，是最喜欢在湖边一起喂鱼，以此消磨时光的……”

不管她和程愈现在变成什么样，至少当初，她真的把程愈当做心上人，在那个时刻程愈也是真真正正地珍惜过她，年少的美好，每每回顾都会让人怀念无比。

看到赵玉荷这个眼神，程依玥便知道她的判断没错。

在放心和自信的同时，程依玥心中也生起几分恶寒，啧啧，她实在想不出程愈那个衣冠楚楚的窝囊包，也能坐在小湖边你侬我侬，谈情说爱……

程依玥给赵玉荷吃了个定心丸：“娘，你放心去吧，如果不行，我还有别的办法。”

总归没什么事好做，柳青青又好奇地不行，便在兰苑里待着，等她们的结果。

出去了没多久，采蝶便抱着一大盒鱼，兴冲冲地跑回来了。

“这么快？”柳青青才刚想打个盹儿，瞧见采蝶进来，立刻清醒了。

采蝶放下鱼，笑了好半天，随即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她在小湖边看到的情景。

方才，采蝶带着赵玉荷去了小湖边，将五彩斑斓的鱼放进小湖里，这便在假山后面躲起来。

赵玉荷安静地坐在小湖边，给游鱼喂食，一如当年模样。

果然不出程依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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