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新儿轻声说,与永璜两相对看一眼。
永璜点点头,“看这模样也是。”
新儿拿出汗巾子给他擦汗,永璜一看,一把夺了过来,低声嗔怪道,“你是我福晋,怎么能给他擦汗?”说着,就自己动起手来,动作不甚温柔。
忽的,书祥抓住了永璜的手,嘴里混混乱乱梦语:橡皮。
两人面面相觑,永璜不明白“橡皮”是什么,新儿听了几次虽听清了,却不太相信书祥说的真的是“橡皮”?书祥到底是什么人?
书祥手中力度不断加大,虽闭着眼,眼珠却在不停慌乱转动着,神情更加扭曲。忽的,永璜只觉手上压力瞬间消失,只留下湿汗的感觉。书祥猛的睁开眼,怔怔望着蚊帐顶。
这模样,怎么跟她梦魇时大勇描述的情况相似呢?难道两人做了同样的梦?难道她的梦里也出现了“橡皮”?
新儿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他不可能是……不可能……
“书祥哥,书祥哥。”永璜难得将声音放得这样轻,又轻轻摇他,害怕惊了他。
书祥木呆呆地转过头来,那看向他们的眼神十分陌生。
书祥又偏过头去,闭上眼,喉结上下一滑,好半天才起来,第一句话就是去找他额娘。
手掌冰凉的书祥被永璜扶着,仿佛大病初愈般。
三人到了夫人的房里,夫人正坐在炕上绣着东西,见书祥只松松垮垮搭着件衣服就被王爷扶了进来,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神还有些涣散。她忙下地去接住他,问:怎么了?
书祥坐到炕上,旁边侍女又抬来两张椅子给了福晋和王爷。
“额娘,我问你,我到底是谁?”
谁都没想到书祥竟会问出这样的话。夫人一惊,细细看了看书祥,才问,“你知道什么了?”
“橡皮是什么?”显然,书祥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
书祥一急,那个梦断断续续,拼接而成,醒来之后心有余悸,五味杂陈,睁眼闭眼间,便只记得了“橡皮”二字,他怕若是不再问,连这二字都会忘记。“额娘,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到底是谁?”
从悬崖下回来,就一直有梦困扰着他,这问题也日日浮在他脑海,挥之不去。每每醒来,若不是全忘了,若不就是只记得“橡皮”二字,随着时间流走,连“橡皮”二字也好像被擦了一样,忘得干干净净的。这次,他简直就是像拿着自己都不理解的身份证据一样,来问他的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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