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诤将热水端到福晋屋里。
“来啦。”李新从炕上下地接过她手中的盆放在一旁茶几上,把一脸心事的她拉到炕边坐下。
“羽诤,这是宫里慧嫔娘娘当时赏给我的金钗。”李新将钗拿出来往她头上一比,羽诤脑袋往后稍稍一退,眉头微蹙,有难言的话语,只见那发髻里的金簪倒是为她添上十分精神。李新一笑,放下金钗,拉过她的手,羽诤局促难安,心有千千结难结。
她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当时她否定过的一个人啊,怎么像做贼一样,怎么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难道他们都在暗地里嘲笑讨论她么?
“羽诤在想什么?”
福晋温和关切的声音在她耳边一响,屋外午后初春暖阳透过半开小轩窗洒在两人放在炕几上的手上,暖意温温。
羽诤心里却是一阵阵寒凉,她只是喜欢了一个人而已,怎么全世界都对她有深深的恶意?她将手从福晋手里抽出来,放在自己两腿间与另一只攥紧拳头的手相执相握,幻想着所有人对她的恶意,不安全在眉心拧着,手里捏着。
李新也将手收回,含笑道:“没人说羽诤喜欢上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对,大家对羽诤也没有任何敌意,只是最近羽诤很开心,跟往日许多数时候的冷漠、惆怅大不相同,大家是关心你才问你的啊。”
羽诤一抬头,惊讶片刻,“福晋您都知道?”
“羽诤跟我这么久,这些心思都看不透,岂不是我作为姐姐的失职?”
“福晋……”福晋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能看透她的心意,也能为她的心意着想,亏她还以为所有人都不愿她好、福晋只偏心习筝,自己居然这样想那么好的福晋,自己怎能有这种心思?真是可恶。
“不过我不知那人的底细啊,万一我家羽诤妹妹被人骗了呢?卢季良好歹是我知根知底专门把人找来的。”只是她没想到罗大娘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她现在也不知为何对方就那样算无遗策,猜准了罗大娘会到她王府来。如果罗大娘是到王府后才为对方传情报,可李新有自信罗大娘对她的情谊比对方多,她没理由背叛自己,但若是为了儿子卢季良的清誉,一个娘亲,什么事不能做出?这些,也只是猜测。
一计抵一计,罗轻容身葬王府,卢季良加入河前盟,没有谁的心机对错,权当是性命的交换。永璜告诉她这一切时,她内心平静,毫无波澜,佩服敌人,也对自己的鲁莽粗心感到愧疚。
“开始我也是认为知人知面不知心,可孙素他对我太好了,事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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