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身手矫健的轿夫抬着一顶绿呢大轿走在洛阳城的大街上,前面两名差役举着“肃静”、“回避”两面虎头牌,身后又有两人擎着“河南道漕盐转运使”、“钦封云骑尉孟”的官牌,八名护卫挂刀佩剑,在两侧保驾跟随。
这伙人抬着轿子招摇而过,街上百姓纷纷走避,退的慢了便被领头差人高声呵斥,厉色驱赶,那份派头比知府总兵还大。
街上的人都挤在两侧观望着这些官差经过,有识字的看到仪仗知道是孟义山的官轿,心想难怪如此,这位连升三级的巡检使运气正冲,伊王朱瞻隆面前的大红人,气焰自然高涨。
孟义山官升威风更涨,正六品已经可以摆仪仗立虎头牌了,只是那九品巡检使官职卑小,写在上面有些丢人。
好在伊王给他奏报云骑尉的同时又讨了一个漕盐转运使的头衔,听起来风光多了,内里还是换汤不换药,依旧管着官盐贩卖和稽查私枭。
老孟稳坐轿内,穿街过市,刻意显示这份威风势派,得意的听着外面百姓们的嘈杂议论,只是越听越不是味,也怪他内功精进,那些悄然耳语他也能辨得一清二楚。
轿里的老爷是什么大官?“有那外多客商好奇问道。
‘是孟检使,这城里不怕官府也得怕他!淫贼花蝶儿就是他亲手擒拿处决的。“有人敬畏的说道。
“我兄弟就在巡检司当差,这孟大人我见过,脸上一道长疤凶煞的很,眼睛瞪得像铜铃,那模样就像庙里的城隍爷爷!”
“那可是个煞星,听说叶家满门都让他给杀了,三岁小儿都不放过,一把火又把好好的叶家庄烧成了白地,叶家的二爷御使大人都没处喊冤。”有同情叶庄主的尽情诋毁着老孟。
“可不是么,那孟检使的前任田大人可是个好人,不知怎地一家子在卸任路上就都让盗匪给劫杀了,没准是这位干的。”大伙说长道短中胡乱猜测,到也有蒙中事实真相的。
听得老孟脸色连变,真想下轿把那些碎嘴的一刀劈了,又想到当初杀田锡一家干的怎样干净俐落,也堵不住好事者的悠悠之口。
“***!随便传吧!”转念一想,孟义山虱子多了不怕咬,不与闲人一般见识。
再过去两条街便是洛阳府衙,身处闹市人流下息,抬轿子四人速度也逐渐放慢,行过一处卦摊到了路口,正待转向功夫,兀地自右侧的屋脊上飞起数道寒光,破空带起风雷,直射那顶官轿。
“轰隆!”一声,里面的孟义山乍然一惊,毛发直竖,在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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