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我原本也就没有想着多为难于你，你且下去罢。”

听着商段泽的话，元陌这一次倒是抬起头来了，眼中的情绪早就整理好，变为了极为淡然的表情，元陌一礼，看了一眼商段泽最后的神情，退出了门外。

然而，商段泽看着元陌消失在门外，而且逐渐走远的影子，却是略微皱起了几分眉头，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叹了一口气，眼中一抹深思的复杂，过了一会儿，才淡淡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小黑到底是何时为何，才对元妃升起这种念头来的……”

商段泽信得过元陌，知道无论如何，元陌都不会乱来，都不会做出与自己相悖的事情来，甚至他不用如何明示，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就能让小黑断了不该有的念想。

只不过商段泽没有，只不过是去元妃哪里透气的时日少了而已，原本，他也就不是特别喜欢元妃，只不过是后者那张脸，有时候，在他半梦半醒，半醉半醒的时候，会在他的脑海之中，潜意识之中，变成另一张极为相似却又不像的容貌来。

一直到商段泽见到了颜清秋，就明白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影子，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既然他已经找到了想找的人，也是会共度一生，不会再辜负的妻子。

商段泽甚至想，在颜清秋见到元妃，见到喜嫔，见到之前，就把这些人，这些事情，都了结清理个干干净净。

梦中，他已经辜负了颜清秋一次，失去了那么重要的人一次，自然眼下好不容易，千辛万苦才找到了自己梦中的人，无论如何，商段泽都不想后者再失去，亦或者是因为什么事情。

夜半，夜雨扫地，淅淅沥沥的雨声里，颜清秋听着外间探梅起夜的声音，细微的，过了一会儿便止住了，似乎只是起身看了一眼外面的雨，而后就安安稳稳的躺下了。

颜清秋没有动，睁着眼，却是维持着侧卧的姿势，一直没有调整，也没有动，脑子里似乎是一团乱麻，什么都有，却又好像是一片寂静，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听不清。

一夜无眠的，自然而然不止一个，商段泽进了书房之后，就再无出去，元陌想了想，在院子里磨了半宿的匕首，一直到下起了瓢泼的大雨，这才收了东西，带着一抹雪亮回到了屋子里，而后便开着门，倚着门框，看着外面的夜雨不绝，也遥望着书房一点熹微的烛光。

若是平日里，元陌会去商段泽的屋子里取一件厚实的外衣，而后撑着伞，护着外衣送到商段泽的书房，可这一次，元陌的眼中略微晃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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