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娘却是极轻的摇了摇头，转过来问老鸨，日后，若是年老色衰，不能以色侍人，是否可以在楼里教姑娘琵琶。

老鸨自然是乐意，梁娘笑了笑，送着老鸨离开……然而，无论是谁，或许都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日……柳清秋缓回神来，看着面前的颜清秋，过了一会儿，却是对着颜清秋深深一礼。

只有她自己清楚，梁娘和颜清秋踏进院子里的时候，她的手上，其实缠了一条白绫。

不想拖累梁娘，成为梁娘的拖累，再加之，楼里的日子，给她一种暗无天日，再无出去可能的感觉。

楼里有不少新卖进来的女子知道自己的处境之后，大多都会起逃跑的心思。

可是最后的结果，不只有被抓回来打死的，还有不少……是折磨致死。

柳清秋自然知晓，有梁娘在，她或许不会死，可她不想再给梁娘添麻烦了……这些年，从小到如今，她不知道给梁娘带来了多少麻烦。

就算如今梁娘见着她，微微一怔，而后还是能如往昔一般展开笑颜，可那笑颜在柳清秋看来，无比刺目。

原本，梁娘可以不因为要跳下水救她，最后被定下了亲事的人家知晓，心生间隙。

原本，梁娘可以不因为她的缘故，收下旁人给的衣裳，最后被亲娘责打，可以不必被庸医用药不当，瞎了双目。

柳清秋过去的日子里尝过不少苦果，可那些的，都和梁娘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无，反倒是梁娘，因为她的关系，尝尽苦果。

所以，柳清秋觉得，若是自己死了，能让梁娘心上少一份沉重的拖拽牵扯都是值得的……更别说，眼下有机会给梁娘找最好的大夫，看看梁娘的眼睛，是否还能重新看清东西。

无论颜清秋让她去做的是什么事情，柳清秋都觉得，是值得的。

颜清秋看着面前抬眼看着自己的柳清秋，略微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

她自然是能看得出来，柳清秋眼中翻涌的情绪，应当是因为梁娘，而对着她，却是一片明晰，一点儿私匿的心思都无，看进去，便能一览无遗的澄澈。

颜清秋从不理解那些为了一人不顾自己的人，曾经，她做过，最后却被负的什么都不剩，甚至……还欠下了深深地恶果。

而对于柳清秋和梁娘，颜清秋却是说不出，柳清秋做的到底是对的，亦或者是错的了。

然而无论是对是错，于她来说，都是好的结果。

这就是所处位置不同，所以同一件事情，落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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