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颜清秋的话，略微过了一会儿，商段泽才回过神来，过了一会儿，抬眸，对上颜清秋的视线，过了一瞬，缓缓地对着颜清秋抬起手。

庄王手中是哪个小灯笼，只不过眼下本就不多的灯烛烧完，已经不亮了。

薄薄的灯笼纸糊的小灯笼极为脆弱，虽不至于风吹就破，可探梅收着的那个，灯笼纸已经微微有几分牵扯了，微微一用力，说不定就破了。

然而商段泽手中的这只，却是极为完好，一看就是进行保管至今的样子。

看着递到自己跟前的灯笼，颜清秋却是抑制不住的笑了一下，对着商段泽侧了一下头，缓声，却是笑道，“庄王如今要将这灯笼送给我了？还是专程赶上来，赠于我的？”

颜清秋心下，略微有几分纳罕和疑惑，并不觉得商段泽此举，是专门给她送这只灯笼来的，她想……商段泽或是，要以这只灯笼搭话。

前世，商段泽就是极会讨女子欢心的那种男子，身为帝王，却肯对身边的妃嫔亦或者是貌美女子巧舌蜜语，温和以对，又有多少女子能避的过去呢？至少，前世的自己，纵然是从囹圄挣脱出来，却也没有能避的过商段泽。

隔眼，换世，颜清秋，忽然牵扯了几分唇角。

她出嫁过一次，只一次，却不是嫁给引她心动，推她入深渊的人……

那个人，从始至终，从少年走入她的视线之中，到最后从她绝望的目光之中离开，都是干干净净，只有她，一无所有，狼狈不堪，被利用的彻彻底底，甚至还为了他将自己最后的一点儿价值，榨的一干二净，到最后，都没有从后者哪儿，得到一个名分，最后反倒是为了他，也因为他，嫁给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更可笑的是，她还为那一丝一毫的情所动，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心中有自己的人，却不知道，那个人的心，是能掰成许多瓣，而且想给予就给予，想收回就收回的。

一干二净，只余下……风，烛，残灯。

颜清秋噗嗤一声笑了，再看着眼前的商段泽，过了一会儿，见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灯笼，摆了摆手，“只不过，方才宴上庄王都未能交到本公主手上，再思及本公主在宴上所说的话……庄王大抵是在想这灯笼，到底是给本公主，亦或者是赠与宫中宠妃罢？”

颜清秋这话，似乎带着几分冷厉的嗤讽，就连探香，似乎都少见着颜清秋以这种语调和人说话，视线略微往商段泽身上落了一下，又转过头来看着颜清秋，过了一会儿，见着颜清秋怔松着目光，眼中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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