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霜如今也不过是二十三岁,原本一头的青丝竟然隐隐生出了几根白发,薄倾情心口一堵,捏着杯子的手越发的用力,“嘭!”
一声十分清脆的响声,那一指大小的杯子,居然硬生生地从中间裂开来了。
“我知道,你在怨我。”薄倾情幽幽的嗓音传来,竟让人生出了几分毛瑟骨然的感觉。
聂霜被吓得身子剧烈一抖,不可置信地抬头,便看见那雪白的握拳姿势的手流出了殷红的血。
“主上!”聂霜惊呼,连忙起身,想去拿东西给薄倾情包扎一下。
“站住!”薄倾情起身,挡住了聂霜的脚步,那只受伤的手放在身后,血顺着手流到了地板上,一滴又一滴,显得异常刺耳。
“主上,你的手受伤了,奴婢这就去找……”
话未说完,薄倾情那只受伤的手忽然抬起,一把抓起一旁的瓷瓶,再一次将它在掌心捏碎,“不必!”
那坚定的语气令聂霜不由得为之一怔,“可是……”
“还要我说多少遍?”薄倾情忽的抬头,那一双眸子已然转为赤红,带着丝丝幽恨萦绕于间,那是极为大的恨意,聂霜不由得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她怔怔地看着薄倾情,她只觉得现在在她面前的主上,极为陌生,她好像从来就没了解过主上这个人。
“主上…”聂霜喃喃地叫着薄倾情,心头麻木到还会痛,她阻止了自己微抬的手腕,将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往肚里流,往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流。
“扑哧”那是瓷片刺破了稚嫩的皮,穿透了血肉的声音。
薄倾情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痛,她的左手已经鲜血淋漓,鲜红的血流了一滩,刺红了聂霜的双眼。
她还想劝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似有什么堵着一般,开不了口。
“聂霜,你我主仆一场,我也是真心把你当做心腹,甚至我的伙伴、姐妹。你稍微一抬手,我就能看出你的不对劲,可我只有一句话,你,信我吗?”
薄倾情的双眸紧紧盯着聂霜,希望能看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我……”聂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叶旭可以说,她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小太医,可能是那次连夜为薄倾情熬制解药,也可能是在平日里的拌嘴里。
她聂霜活了也有二十多年,看着身旁的人一个个都找到了归宿,她也渴望,受了伤,身后能有一个坚强的大树可以依靠。
可以说,叶旭就是那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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