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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潜下朝之后就被萧不害叫到了别院里。
在那里,怒不可遏的萧不害一巴掌打在了萧潜的脸上,差点将萧潜这样高大的一个人直接掀翻。
彼时萧潜满口鲜血跪在萧不害的面前,一声不吭地任凭萧不害叱骂。
萧不害骂他被鬼魅迷了心窍,被精怪摄了神志,被妖女吃了心魄,不分轻重,不知进退,不识时务,居然胆敢在改制如此关键的时候,请战征讨千里之外的乌尔汗国。真是疯了。
萧不害骂得很难听,打得也很重,听说要是当时没有人拦着,萧不害都差点拎着刀劈了这个儿子。
可不管萧不害怎么怒骂,哪怕那柄刀已经劈到了萧潜的脸上,他依旧跪在萧不害的面前,纹丝不动,不发一言。
直到老迈的萧不害气喘吁吁地支着膝盖,骂不出来,打不动的时候,萧潜才被人推搡着离开。
听说离开院子之前,萧潜回头问了萧不害一句。
他说:「阿大,少年时你曾问过儿子,大昭与萧家,孰轻孰重,如今儿子也想问问阿大,一家之利,一国之利,孰重孰轻?」
可回应萧潜的,只有萧不害怒发冲冠的一句嘶吼——滚!
那一天之后,萧潜再也没有回来,而是直接扭头去了军营,擂鼓聚将,整装点兵。
谁都知道,他这一走,就意味着放权。
致使朝堂改制,无人再能与我相争。
萧氏党羽都知道,他不该去。
可他偏偏选择了主动请战,不惜将即将大成的基业拱手相让。
我不知道那些曾经依附他的朝臣会怎么看他,但我知道,此时此刻萧潜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我心怀不忍,所以几次三番遣人去军营想要叫他回来,甚至不惜搬出萧不伐,让人告诉他,儿子在家哭着喊着要「大大」,想要他赶紧回来。
然而他送回来的口信始终都是,「军务繁忙,不便回宫」。
其实我大可以用诏令逼他回来,但我没有。
他已经被父亲、被下属、被所有的人逼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不想再在他的肩上,放上一块压得人透不过气的巨石了。
我体验过那种感觉,也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疲累。
如果他想去军营里躲上一阵,那就让他躲一躲,避一避,也好过在这样利欲熏心的朝堂里,得不到片刻的喘息。
所以我告诉萧不伐,阿大不是不要他,阿大只是太忙,等忙完了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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