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陌九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讲述着一切的圣女，目光微微收敛。

圣女……或者说该叫她兰姬。

她的目光落在了孙川的尸体上，眼神却好像在透过他看另外的东西。

“那天之后我才知道，所谓的圣女，其实就是容器，一个供圣殿殿主修炼的容器。”兰姬嘲讽一笑，“修炼怨念遭天谴，如今他倒是得了好处，天谴都得我来受着！”

楚陌九抬眸，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你为什么还要坚持到现在？”

兰姬敛眸：“楼里的姐妹虽有摩擦，但这些年大家都是相互扶持才走到现在的，还有妈妈……我不能这么自私。”

楚陌九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冷漠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

兰姬看了看她，张了张嘴却只是叹了口气，脸上不由带着一丝自嘲：“是啊，我没那么高尚的品格。权力……地位……这一切，我还是心动了……”

楚陌九依旧没有说什么，或者说她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

良久良久，兰姬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要想对付魏舒菲，最好的办法还是等，别节外生枝。”

她从来没向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没想到如今竟然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心里憋着怨，想让世人知道罢了。

兰姬站了起来，运起幻气重新将冰棺的盖子盖上了。

楚陌九看着她，缓缓开口：“或许，我们的敌人都是一样的。”

兰姬手一僵，下意识的转头看着她：“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陌九开口：“我的意思是，我的敌人，自始至终都是圣殿殿主。”

兰姬瞳孔一缩，本想问为何她刚开始说的为什么是魏舒菲，但转念一想有似乎能明白。

最开始她根本就什么都不了解，若是直接就说她的敌人是圣殿殿主，说不定她这个圣女就会动手清理门户。

经历了这么多事，兰姬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有点小心机却轻易相信他人的少女了。

她只是着楚陌九：“需要我做什么？”

对于她这么配合，楚陌九轻轻抿了抿唇：“圣殿殿主的实力如何？”

兰姬却是摇摇头：“或许已经在紫阶，甚至更强。”

楚陌九也沉默了一下。这一点其实她早就有猜测的。

在小坡村得到鹫老鬼留下的东西之后，她就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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