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煌的话无疑于一记重锤砸在功山的心上。
他宁愿自己所有的猜想都是错的，他宁愿自己现在只是在做梦，梦醒的时候，那个丫头会一脸信誓旦旦的举起手来：“好功山，我发誓以后都不偷溜出去了！你笑一个好不好？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功山紧握双拳，目光阴沉得可怕：“她是怎么……怎么死的？”
能杀得了她的，这世上只有一个人……
因为是坐着的原因，楼煌抬头看着他，脸上带着疑惑：“你是谁？”
功山一愣。虽然听神女说他失忆了，可是刚才他回答问题的时候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他以为他刚才一直不说话是因为有人监视，或者别的什么不能说的原因。
掩饰掉心底的诧异，功山询问道：“神皇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受的伤？”
楼煌似乎沉思了一下，却是摇了摇头：“羿钧说本皇是受到幽灵处的魔兽攻击，伤到了脑袋，不记得一些事了。”
功山敛眸，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他是真的失忆了。
如此的话，紫陌她又在哪儿？就算是出事了，也得有个尸体才对！
问了半天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反倒是让楼煌起了疑心。
就算是失了忆，他依然还是神皇，该有的戒心，该有的睿智，一样不少。
功山想了想，说道：“人的头脑是最复杂的，神皇的情况小人也不敢妄下定论。用以药物辅助好好调理，剩下的一切只能看天意。”
或许是因为其他的炼丹师也说过同样的话，神皇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只是看着功山，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疑问：“那些忘掉的东西，都重要吗？”
功山目光微沉。他很想回答说“重要”，他想说他忘掉的是他此生最大的罪孽，是他永远也还不清的账。
可是看着楼煌隐藏在冷漠面容下的那一丝局促，到嘴的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无论这个男人做了多大的错事，紫陌始终都是爱着他的，即使这份爱有太多太多的伤痕。
功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道：“既然是忘掉的东西，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楼煌什么都记得，唯独忘记了紫陌。或许是因为爱，又或许是因为痛，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也没必要把曾经美好的那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楼煌并不是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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