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忧虑的问题越来越多，他的眉头也就越蹙越紧。被郁念儿一眼发现，她低下了头。
是不是自己太麻烦惹他心烦了？
郁念儿小心地抽回被他搀着的手，嚅嗫道：“谢迟，我……我可以自己去复诊的？”
“你不要我陪？”谢迟的口气很急。
“不……不是，我是怕、怕耽误你的时间。”
郁念儿轻轻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谢迟这才发现刚刚自己太解救那些没有答案的奇怪问题里，却忽略了真正需要关心的人。
他苦笑了一下，平时他最有主张，遇到郁念儿的事情就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了。
“你别想太多，是我不好，我想的太多了，对不起。”谢迟跟她道歉。
“不不不，是我不好，我太麻烦了，我、我连累你了。”郁念儿鼻子开始红起来了。
谢迟知道这只小兔子要哭，赶紧笑了笑，“我们别这么相互道歉好不好？难得出来走走，你好好放松下。
我不是嫌你麻烦，只是担心你的复诊结果。”
郁念儿听他说“好不好”，温柔迁就中又带着一丝讨好，心一下子软得不行。
也跟着他笑，“你别担心，我觉得自己很好。”
谢迟笑着点点头，扶着她上了车。
工作日的医院依旧人满为患，这里是最容易看清人性的
生离死别，说来就来，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接受就可以逃避，但是死亡不行。因为死亡意味着消失，这个人的存在永远被抹去。
谢迟不喜欢这里，他遇见过许许多多的死亡。
妖怪比人的寿命长得多，更何况像他这样修为高深的妖怪。可正是因为寿命太长，能看到的死亡也比任何人要多得多。
经历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可他永远无法习惯郁念儿的死亡，只要一想到这个地方可能是郁念儿人生的终点，他就没有办法不讨厌。
郁念儿也不喜欢这个地方，哭泣太多了，随处可见绝望的泪水和痛苦的嘶喊。
她的人生从来不缺这些，所以更不喜欢这些。
两个人都带着对医院的抵触，面色沉重地复诊。
医生看了看复诊的结果，语重心长地让郁念儿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她的恢复情况一般，如果不好好休息可能还需要住院。
郁念儿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了解的，也不算特别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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