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孺铁青着脸坐在那里直视这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样貌好,聪明,有才情。读书的时候成绩非常好,靠自己进了国内最顶尖的北府大学,一直都是他的骄傲。除了人有些清高,不近人情之外几乎是完美的。
可是在他大学入学第一年就辍了学,也不回家也不留学也不工作,上了太和山出了世。
当时顾长孺知道了这个消息几乎是暴怒的,他连夜带了一堆人高马大的保镖上了太和山。
原本他还想找点地头蛇,人倒是好找,可惜一听说要上太和山找太和观的麻烦,地头蛇们纷纷摇头,都说天威不可冒犯,在这片土地上,太和观不仅仅是信仰,更是一种权威。
还有人看在钱的面子上直接对顾长孺说:“大哥,你别看你在外面吆五喝六的,到了这儿都一样,敢在天师面前放肆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顾长孺不信邪,带着人上了山,打开观门出来了五个人,前面三个高瘦弟子,后面一位白发老人和他的儿子顾珏。
顾长孺刚开始还好好说话,偏偏被老天师怼得无话可说,一怒之下叫出了打手。
几十个人,没一会儿被三个人打得抱头鼠窜。
顾长孺急了,想去抓儿子的手,却发现老天师一甩衣袖,自己身处山脚下。
明明刚刚还在山顶!
现在顾长孺才觉得怕,揉了揉眼睛,赫然发现儿子站在自己面前,跪在地上。
“爸,以后我在这里修行,你保重身体。儿子离开,不再是阿珏,是顾云愈。”
说完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走了。
顾长孺心里恨,可是在这里吃了一个大亏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到了这里好像渺小的像一粒沙子。
他丢不起这个人,也抢不回儿子。
五年后,儿子回来了,神色更加冰冷,父子俩更加疏离。
他百思不得其解,原来那个优秀,万事不用自己操心的儿子去哪儿了?
顾长孺一直以为自己的教育是成功的,否则儿子怎么会这样出类拔萃?
但是让他细想自己为了教育儿子到底做过什么,他有实在想不起来,印象里除了对儿子说了几句赠言和勉励他好好读书,他几乎没有教育过。
好像顾云愈生下来是他妈、保姆和家庭教师的孩子,他只需要定时地看看这个孩子长大了没有,会做什么,便可以了。
没有比这个更简单地教育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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