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思考，好像是一种本能一样，一朵厚重的云出现在夜眸的身后，密密麻麻的箭钻进云层，射向他。
“不要！”
那些箭就在我眼前穿过云层，虽然速度变缓了些，却仍是带着杀气而来。
夜眸的身后突然狂风大作，就如方才那股可怕的风一样，那风似乎要席天卷地，本就速度变缓的箭矢更是禁不住狂风洗礼，歪歪斜斜的掉在地上。
我这才瘫倒在大鹏鸟的背上，一身冷汗。
“张弓，射！”
他看着我，面无表情，面目寒霜。
接着，马蹄声轰隆隆似乎已在林边，“拔刀，砍马腿。”
一场肉搏战就在我下方展开，夜眸这才拔出腰间长剑，翻身向下，杀入敌军。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厮杀在一起，夜眸的周围都是敌人，各式各样的武器将他团团围住。
我终于知道他身上那些数不清的刀疤是怎么来的了，几十几百甚至上千人将你围在中间，身边的尸体堆成山，敌人的数量却好似并未减少一般。
林子外没有骑马的士兵扔在源源不断地涌进山林，我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只觉得这月不同往日，凄冷彻骨。
我看着林子外黑乎乎的一团团人影，用尽所有的精神念力，在树林入口处布下一道极浓的云雾，将未进林子的敌人全部笼罩在内。
一时间慌乱的叫喊声四起，夜眸看着大鹏鸟上的我，眼中满是疑问。
“张弓，射！”
敌人在云雾中好像没头苍蝇，夜眸的箭只需往云雾里射即可。
“紫箭！”
一缕缕紫色的烟雾跟着一排箭矢飞进云雾，紫色的烟在云雾里蔓延开来，白色的云里夹杂着紫色的烟，那画面十分诡异。
不一会儿云雾里就传来令人心惊胆战的凄厉叫声，那些烟应该都是有剧毒的，整场战斗总时长不超过半个小时，将近一千名敌军就被杀了个干净。
我看着自己的那阵云雾带着紫色的烟一起慢慢消失，满地的尸体面带狰狞，我掩面埋头大哭起来。
我不仅杀人了，还一次杀了这么多人……没有新鲜的刺激感，没有愉快的成就感，满身满心的恐惧和恶心……
大鹏鸟缓缓飞下，我被夜眸抱在怀里，“不怕，我在这呢……”
我轻轻推开他，带着颤抖和未干的泪水，看着那些尸体，我要把这些惨死的面孔记在脑海里。因为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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