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十二月,眼看一年将尽,古都的冬天不知为何始终磨磨蹭蹭地不愿见人,直到一场短暂的小雪才被扭扭妮妮地推到了人们面前。
小院里的冬日,花草都收了芳华静待来年,因此显得更加冷冷清清。
近段时间里,隔三差五会来一两位客人,但大多都是失恋的青年男女,看了网络上的帖子想来这里寻找安慰,扯淡!失恋这事对每个人来说就是一堂必修课,课后作业甭管再难也只能靠自己。
不过今天有些特殊,有一位不速之客从天而降。
这些天来,最让张云帆头疼的事就是清扫落叶。一阵西风嬉闹而过,漫天黄叶在一声叹息间回归本源。沈海昕觉得就让落叶随意地铺满小院会更浪漫,可张云帆却倔强的认为落叶一定要扫,这是说不清理由的规矩。不过此时满地湿漉漉的落叶显然比张云帆更倔强,任你百般费力就是懒洋洋地贴在地上,仿佛还带着笑意。
张云帆双手拄着扫帚,正对着满地顽皮的落叶发狠,突然由墙角传来“嗵”的一声巨响,一件硕大的破布包袱砸落在小院湿漉漉的地上。
“谁啊?这咋啥玩意都往我……”张云帆的叫嚷声戛然而止,刚刚被人扔进小院的破布包袱居然动了一下。
张云帆拎着扫帚小心翼翼地走上几步,一阵阵浓烈的酒味迎面扑来。张云帆捏着鼻子一阵皱眉,却听见从那团破布中传来响亮的呼噜声。
“呸,哪来的酒鬼!这样还睡得着。”张云帆边骂边用扫帚捅了捅那酒鬼。
“嗨,醒醒!”张云帆又用扫帚捅了捅酒鬼,等了好半天才见那团破衣服中伸出一只黢黑干瘦的爪子将扫帚把从身上挪开。接着就看到油腻腻的衣领向两侧分开,一颗毛糙的脑袋带着一阵呛人的酒气从衣领处的黑洞中探出。那脑袋皱巴巴分不清五官,一只红彤彤看似鼻头的东西,狠狠抽动几下后打出一个喷嚏,两道较大的皱纹缓缓展开,露出是一双无神醉眼看向张云帆。
不等张云帆开口,那醉汉抢先问道:“谁啊?咋啦?”又是一阵呛人的酒气。
张云帆皱着眉躲过那阵恶臭的酒气,突然眼珠一转笑着开口回答道:“是我啊,你咋不等我准备凉菜就喝躺下了。”
那醉汉吧唧吧唧嘴,好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过了好半天才道:“凉菜?”
突然,那醉汉如同一根弹簧般“噌”的一下坐直身体,毫无防备的张云帆未曾料到对方身手竟如此敏捷,慌忙间横过扫帚挡在身前向后跃出一步后警惕的盯着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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