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易安慵懒地躺在榻上问我:「贵妃,腹中孩子是谁的?」
「你臣子的,」我说,后来又怕他听不清,继续说,「就是刚死了的功臣摄政王。」
1
「哀家能坐上这个位置,全仰仗先帝。」
太后一双乌瞳幽幽地看着我,「先帝明知道我为了私心,戕害他的孩子和妃子,可到底是睁只眼闭只眼,装成个糊涂鬼。」
我眨了眨眼睛,表明自己在认真听。
「先帝再伤心,可终究是影响不到哀家什么,只要能护着皇上,哀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贵妃,你听明白了吗?」
我恭敬地点头:「明白。」
太后忽然就冷下脸色来:「贵妃,你如今身怀六甲又宠冠后宫,风头无两,若你恃宠而骄,哀家会立刻收拾你。别忘了,哀家本身就是个心狠的人。」
我信,我当然信。
三个月前,太后在知道皇上新纳的贵妃竟是摄政王遗孀时,恨不得将我吊死在晨曦宫。
如果不是发现我已经怀有身孕,我的坟头草都能长起来了。
可她后来才发现,我脸皮竟然那么厚,即便怀孕不能侍寝,也要日日占着皇上不放人。
于是,频频对我耳提面命。
哎,我心中有苦,可说不出。
太后不会知道,即便我生下皇子,也切切不会为了替他筹谋皇位,去算计皇上。
因为孩子不是皇上的种。
是摄政王陆既川的!
2
陆既川奉命南下,却死在回程途中。
他身为重臣,行事狠戾,树敌众多。
在他死后,有不少人等着将我拆吃入腹。
森然的灵堂上,比满天漫飘的丧幡更可怖的,是某些人露骨不堪的眼神。直至帝王虞易安亲临,那些浮于明面的波涛狂浪才重新隐于水下。
灵堂上只剩下我和虞易安的时候,他掐着我的下巴说:「呵,果然是女要俏一身孝。」
我当场翻了个白眼,以示无语。
心下暗骂他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贱人。
想当年,我被选进宫当公主侍读时,七皇子虞易安还是个寡言木讷的,于是常常被其他公主皇子变着花样捉弄欺负,我不动声色地替他解围,事后还悄悄地联合他一起耍手段报复回去。
我还拍着胸口说:「你日后跟我混。」
「嗯。」虞易安睁着清冷漂亮的眸子,重重地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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