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凝着石阶,覆着荷塘。潇潇散散,细密无边。花白的世界露着破壳的绿意,与北方的死寂全然不同。最是那三三两两的傲梅,满溢芬芳。
临安,果然是个好地方。
住下几日,我的病情便好转了不少。
窗外的雪已停,满园的银白我甚是欢喜。我笑嘻嘻地站在院子里伸手去摊雪,只听啪的一声,一柄纸伞撑开,将那头顶的细雪尽数挡去。
我撇嘴转身一看,昀倾正撑着伞苛责地看着我:“伤还未痊愈,就如此不惜身子的杵在雪地里。”
我冲他吐了吐舌头,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外奔去:“你总是把我关在这宅子里不让出,我都闷坏了!”
说完还一边跑,一边垂头掰着指头数:“一、二、五……”约莫在屋里呆了已有半月,这足不出户的日子里,我只能在门口痴痴的打望外面的光景。
其实院子里也有很多盆栽,却大都早已枯死,换作野花野草倒是疯般生长。
昀倾说,这是他以前历劫时住的宅子。至于死去的那些花草倒不是年久失了打理,而是被个莽撞的女子无意间都给弄死了。说罢,他嘴角还泛起抹笑来。
哼,到底是应了狐狸的那句:龙本多情。于是我私下里很是郁结。
但令我欣慰的是,自我从昏迷中醒来昀倾待我便似换了一个人,特别小心紧张。
汤盛在嘴边,他要抢过去亲自尝尝,看烫不烫。第一次下地,他愣是把我上身扶得死死的,我稍一卷腿便可腾空而起。
过了几日,我的身体又好了些许,他终于得了点闲心看看书。但举着册子也不忘用余光盯着我我,我要是一步踏上门槛,便能听见他幽怨的声音碎碎而来:“阿瑶,收收心,病着切莫贪玩。”
尤记得昏迷初醒时,秋实说我失血太多,头几天千万别让我睡得太沉,怕一觉就睡过去了。
昀倾就日日在枕边守着我,隔段时间,就会扯扯我的袖子,叫我醒醒。我喃喃应了声:“什么事。”
他又笑着摸摸我的头道:“没事,你继续睡。”
我很是不解,他整夜整夜的不睡,除了满眼的血丝以外,为何不见丝毫的疲倦。
有时半夜一醒,我会被伤口的疼痛折磨得再也睡不着。他便极有耐心的靠在床檐上跟我讲故事,我想听什么他都会满足。
我问过他:“以前要吃掉星索的那只螭吻有多大呢?你又是如何救下她的?”
他难得夸张声色地朝房梁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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