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行李准备上路了。师父临别前夜挑灯赶制了几只大号纸鸢给我,说是这几只灵力载得多,飞得更远,足够从北海飞一个来回。
我将其叠成小小一匝,藏进了衣袖里,往天界的北门去了。
谦迟的军队训练很是严谨,这么多士兵站岗个个都身姿挺立,不苟言笑,好似下一刻魔界就会闯进来似得。
“仙姑留步,还请出示下通行令。”一个带头的把我拦住。我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出界的小令牌给了他。他仔细瞧了几许,终于点了点,放我通行。
我转身刚走,他又忽的拍拍我的肩。我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么?昀……昀倾!你怎么来了?”
我记得他告诉过我,这几日事情繁多,恐怕是没闲暇时间来陪我,遂没有跟他打招呼,就欲前往北海。
昀倾站在跟前,穿着我给他绣的那件黑衣,站在人堆里立着,一改往日的风流倜傥,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严肃。
“去哪?”
唔,好凶。我又不是去杀人放火,为何却忍不住躲闪他那双阴测测的眸子。
“你……你都知道了,还要明知故问。是谦迟告诉你的吧?”
他们那几个好兄弟,我最怕的就是谦迟。一板一眼。僵硬地似一堵百攻不破的城墙,牢牢的在他们几个外侧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而我这个红颜祸水只能在外面拍涯苦叹。
昀倾戳着我脑门质问道:“谁许你去那么远的地方的?你什么时候学会给人看病的?”
他平日里太忙,我的很多努力旁人都知道了,他还浑然不觉。现下突然听说被他护在襁褓里的小丫头要远行出诊了,定是有些震惊吧?
我低着头支支吾吾:“我……我是属木的,天生就会治病,不信你问融荣,他平时取完血,都是我用灵力护着的。这次是我第一次单独出诊,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都答应过龙王了,你……你拦着……也没用!”
昀倾支起我下巴,对上我眼睛倒:“好家伙,你倒是再说一遍?”
他眸子里,丝毫不屑的睥睨之色简直是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辱。我一拍大腿,跃地而起,胸膛里进击的锣鼓敲得喧天作响:“昀倾!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你要是敢拦住我出诊的步伐!我就……我就……!”
事实证明,忤逆他的时候,他眸子里会带着闪电,能随时在我话语稍有不妥的时候,鱼贯而出烧糊我睫毛的那种。而我胆小怯懦,也只好在半空中,把那些个狠言厉语尽数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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