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索那头,昀倾刚刚喝完肉粥。星索攒着衣袖,担心道:“怎么还是不见动静。会不会我们错过滴露之声,这大雨磅礴,辩不分明。”
“嘘……”昀倾凝目,侧耳细闻。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他唇角忽然掀起一抹轻狂的笑意。一如他历劫飞升之时,如此疲倦却也如此狂傲:“时机到了。”
星索面带喜色:“你如何听到?”
“众雨之速,既快又狠。唯独滴露之声,轻且温缓,又在牢中,空且沉闷。”他边说着,边是拳头紧握,渐渐发力。
垠土似感觉到这囊中之物竟有分离之意,早已附在他身上太久,如血脉一般生长藤链突然勃然而起,勒得昀倾面色发白。
而白龙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些疼痛,扯着嘴角,用力大增。那藤链竟现颓势,难以相搏。
“昀倾!快,快!”星索抿着唇角轻声催促。而门外的侍卫一点异常也未发现。滴露之声……唯有在痛苦刑罚中静静等待过的失明之人,才能从万千声响中听清那一声低鸣吧……
很快,昀倾一手脱离了垠土的掌控,但也引发垠土塌裂之声,响若山崩。外面侍卫相顾而言。
“你听到没有,什么声音?”
“听到了,像是墙裂了。”
“瞎说什么,天牢坚固,怎会开裂。不对……是从白龙的牢房里传来的,你仔细听!”
“好像真的是……不好!快去看看!”几个侍卫极速奔去。
而牢房里头,昀倾还有半个身子都陷在泥土里。
“昀倾……快点,我听见有人过来了!”星索急的不行,手头掩术一划,便遮掩昀倾脱离的迹象。一眼看去,昀倾分明还好端端的附在垠土之上呢。
昀倾如何会不知道有人过来呢?他只是身子很虚,一时难以脱身罢了。他惊异扫过星索用的术法,却片刻后回过神来,集中意志将得了自由的一手掰着自己的另一半躯体,与此同时,大量血液随着拉扯不断地流了出来。
“啊!”
星索突然一掌被打飞了出去。
“好呀!原来是你这个丫头片子来劫人!”一个守卫踹门进来,怒目而视。
另一个侍卫随后进来:“你去通知别人,再传到帝座那。我来把这贱人先收拾了!”
说罢,一人跑了出去,而另一人便朝星索步步走来,丝毫不知这白龙有何异样。星索朝身后不断退去,朝着挣扎着的昀倾望去,满是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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