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掀了珠帘,走了进来,嘴角有懒懒的笑意:“胸口可还闷疼?”
“不曾。”
“下腹可还绞痛?”
“些许。”不是我惜字如金,真的是着实费力。重阳垂目,圆一便懂得什么意思,战战兢兢的跑到桌前研墨,怕他得很。
重阳踱步到桌前前濡毫而书,凌厉几笔,如飞沙走石一般,再将纸递到圆一跟前:“去给你阿姐抓药。”
圆一接过来一看,结结巴巴的说:“看不太懂……”
“大夫懂便可。”重阳眼眸漆黑,嘴角弯弯,好似条大尾巴狼,吓得圆一拔腿就跑。
怀里的圆二暗唾一声:“没出息!”我看在眼里,笑得又是一阵轻咳。
“圆二,你出去吧,我有事同你姐姐讲。”重阳沉着脸,将这很有骨气的圆二喝令了一番。
圆二自是护我的,噘着嘴道:“我不!”
重阳眼眸里闪过一抹阴蛰,随即一手凌空将他抓了起来,再是一挥,便狠狠地把他的扔到门外。再是十指微合,门就自动关上了。
我怒急:“你有什么可以冲我来,别伤他们!”
他慵懒一笑道:“可以。那你说说看,白龙哪去了?”
“我不知道。”
重阳轻扣指节说:“圆一抓了药,不久就该回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咆哮着,喉头一呛猛烈咳嗽起来:“你……咳咳咳……白龙早就……早就离开天界了。他走了……咳咳咳……我最牵挂的就只有碧根。若是他们有个闪失……咳咳咳……”
一句话说了良久也说不完,咳得满头是汗,我顺唇一抹,终得一抹鲜红。
重阳微微皱眉,把手又搭在我腕上号了一会,再伸手替我抚着后背顺气。
待我稍稍平稳,才听他叹了口气道:“待会药送来记得喝完,莫要怕苦,我兑了几钱蜜饯。”
我终于止了咳嗽。“蜜饯?最后还是只剩苦味,不好使的。”
“那是因为舌尖识甜,舍根觅苦。而人一味怕苦,所以常将药整碗搁在喉头,一些迂回舌根,才会甜淡苦浓。”他说完,意味颇深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拨帘而去,留得珠幕相撞轻鸣。
是么?苦的原因是因为人自己怕苦。
重阳真身的惨烈我如今还记得,虽与昀倾差了些许,但时日之困远远长于。而他如今还能慵懒而笑,莫非便是这个道理?不怕苦的人,遇苦便不觉的苦了。
我愣神中,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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