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诩恰如其分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疑问,却并没有接着追问下去,过度的逼迫总是容易让人厌烦的,他既然已经开口了,那总是会同他说的。
“我本是乡间一书生,十年寒窗苦,只为求一功名,我读书时成绩十分好,书塾里的先生说,我是他教书这么多年来最有天赋的一个学生,”他笑了笑,神情中只是平静“可惜就在将要进京赶考的时候,忽然染上了怪病。”
“也不知是什么病,只是身体越来越弱下去,请了大夫,大夫说用药汤补品吊着,最多能再多活一年,我父母不肯信,四处带着我求医问药。”
他还是只是笑,仿佛说着别人的故事:“可是我家家境也并不十分富裕,虽然并不至于卖身为人,但也只是能勉强度日而已。做子女的,不能为父母分忧,让他们颐养天年已是大罪,又怎么能他们再如此为我操劳。所以我同他们留了一封书信,便出来了,想着自己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也就如此了此残生了。”
“施公子一生不容易。”
直到听到此时了,林诩才做出了一句评价,极其简短的,但却十足十的诚意和诚恳。
“天虞的医术也是很好的,,”一直没开口的慕容离也开口了,神情中很是懊恼“可惜我只学会了打架,对医术,实在是半点都不通的。”
林诩看了她一眼,心中也很是无奈,她的身份,她自己也想千辛万苦的瞒着的身份,就这样被她自己给轻而易举的卖了出去。
“不过,”慕容离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我有个师伯的医术是十分好的,”她停顿了一下,眼中似是有小小的挣扎“虽然我同他关系并不怎样好,但是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我想我如果求他,他应该还是愿意帮忙的。”
“慕容姑娘好心肠,”施文远依旧温和的笑“不过倘若是端阳大师的话,就不必了。”
“为何?”
慕容离睁大了她的眼睛。
“端阳大师往日云游,曾路经我家乡,也曾为我看过,他说他无能为力。”施文远还是笑“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两位表示同情或者为我想办法,这是我的命,我早已经认了,只是在山中居住,虽然清幽,但也寂寞,难得见两位外来客,就总想同两位多说些什么。”
慕容离和林诩这才略微的明白了,他其实是真的对生死看开了的洒脱和随意,并没有半天娇柔做作的情绪。
所以其实也有些心酸。
太过明白的人,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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