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退去,换来晨日之光。
外面的雪,依然在下着,洋洋洒洒。
屋子内生着碳火,碳火透过炉鼎细缝,明明灭灭,向上冒出屡屡青烟。
一只小小的雪团子,依偎在榻上之人的身侧。
一双纤长浓密的羽睫轻轻颤动了一下,缓缓张开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澄澈见底,又如潋滟春水湖面。
她想动一动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似乎是被什么压着,无法抬起,微微偏头看去。
小雪球梗直了脖子,“汪汪汪汪……”
却是惊动了榻旁另一个以手撑额之人。
一双狭长的魅眸,张开。
他握紧了她的手,很紧,淡薄的唇,上下相碰,吐出三个字,“蠢女人!”
她望着他的眸,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滑过,留下蜿蜒的水痕。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泪痕,“一切都过去了!往后的余生,我们不会再有分离!”
“汪汪汪汪……”小雪球歪着脑袋,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看着两人,摇着尾巴。
夜影醒了,在昏迷了近两个月后醒了。
长时间的卧床,让她连床都难再下。
花时醉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只轮椅,于是,夜影的生活便跟轮椅挂了勾。
当然,只是暂时的,她需要恢复的时间。
她想去外面走走,看外面的飞雪。凌千珏便抱着她,行于山谷,看霜雪飞落,看谷中美景。
雪花落在两人身上,发上,染白两人的双鬓。
谁说这种落雪染霜发,又不是另一种共白头。
两人的身侧,总会有一大一小两个雪白团子跟着,还会时刻发生战争,滚落在雪中,闹的不亦乐乎。
他是个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的男子,她此生,或许是幸运的。
执子一人之手,得一人之心,一生一世,共白头。
这样过了几日之后,夜影基本上已经可以离开了轮椅独行,这都要归于他,不厌其烦的伴着她锻炼。
而这日,雪花依然纷飞。
夜影行于纷飞的雪中,为大白和小雪球拦架。
就在她极为偏心的只抱了小雪球站起身时,远处,雪中,一身翩然白衣,清如月华的身影,进入视野。
她定住,刚抱在怀中的小雪球挣扎着跳了下去,与大白,重新追逐于飞雪之中。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