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陛下以后是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你只是一个女配,应当有些自知之明。不如趁早自请废后,还能留些颜面。」
我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可真敢想。
纵使是身为名门之后、世家嫡女、晏国皇后的我来说,这种话我连想都没想过,她竟然敢这么轻飘飘地说出来。
怕不是嫌自己寿命太长,想早点投胎?
还让我自请废后。笑话!我敢自请,皇帝他敢废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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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周梓萱是在冬至宴上。
她一首『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五字绝句赢得了满堂喝彩。
可惜,诗是好诗,却有些题不对时。如今将将冬至,哪来的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不过,能做出如此绝句,也是了不起。就算是我晏朝人才济济,也没有几人能做出这等水平的佳作。
就连一向神态散漫的太后也忽然坐直了身子,并『呵呵』笑了两声表示赞叹。
紧接着皇帝赵煜承也拍手大赞了一声:「好!」
那我这个皇后也不能示弱,大手一挥,就赏了一对质地极好的玉镯。
可周梓萱行过谢礼后,却见她微微皱了皱眉,满眼写着失望,才缓步走下台。
什么意思?这是嫌赏的少了?
真是放肆!她小小一个四品太常少卿之女,竟然敢当众甩脸子!
这可是天家御赐之物,就算是根草那也得欢天喜地的捧着、供着。
这宫宴上,献舞献乐的臣女不计其数,有谁如她一般,不仅得到了太后和皇帝的称赞,还得到了皇后赏的一对玉镯?还不是因为她诗做的好,有几分惜才罢了。
就算是那些身居高位的臣子的臣女,也不过是得了单支的簪子或单只的玉镯。
说起这个,本宫就肉疼,这宫宴开场还未过半,本宫就损失了五只玉镯、两支簪子,再这么消耗下去,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咳咳,跑题了。
话说回来,对于这个周梓萱我已隐隐有几分不喜。
我若有心计较,这一顶『大不敬』的帽子就能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但今日的冬至宴不是平常的冬至宴,还是为了庆祝我晏国大败北狄,为了将士们所设的庆功宴。
我若此时发作了,岂不是破坏了宴会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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