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节 我能抽你一根骨头吗?(第1页)

我迷恋制服。

不仅仅是像军装、警服、消防服、医护服这类穿起来很有英雄感的制服,还包括环卫服、病号服、囚服、手术服,甚至是道袍、僧衣、寿衣,我都为之痴迷。

制服,代表着规则和束缚。

穿上它,人就拥有了必须要履行的职责、和禁止去做的事。

这种束缚所带来的禁欲气息,美得勾人心魄。

1.

出于对制服的迷恋,我毕业后来到了一个专门生产劳保服的制衣厂,成为一名工服设计师。

制衣厂位于一个偏远小镇,但规模不小。

单是车间的工人,就有上千人,几乎吸纳了四里八乡所有的年轻人。

小镇四周群山环绕,只有一条公路通往县城,这也是通往外界的唯一出口。

除了制服,我再无其它爱好,也不喜欢社交,全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厂区东侧的设计部大楼。

大楼共六层,打版、做样衣、拍摄、办公室和单人宿舍,都在这里。

我见隔壁的宿舍一直空着,便从后勤借来钥匙,改成了私人作品收藏间,摆满了穿着制服的塑料衣模。

它们没有五官,不会呼吸,不会说话,没有体味,没有夸张的肌肉,更不会突然露出多余的器官。

我亲手裁制的各式制服,紧紧地包裹着它们,勾勒出修长的线条。

夜深人静时,我喜欢拥抱它们,指腹慢慢抚过衣服的纹理,感受皮肤与布料摩挲所带来的粗糙触感,沉浸在布料特有的淡香里。

有时候,我会细细吻过衣领、纽扣、拉链、衣兜还有肩膀上摩擦条……

这些冰冷的假人,被制服赋予了脉搏,光秃秃的脸上,闪动着奇妙的光泽,将我拽入旖旎缱绻的梦里。

2.

显而易见,我是个怪人。

在周围人眼中,我就是个瓷娃娃,美则美矣,但碰不得。

稍稍摸一下,就会碎出一地眼泪来。

我确实太爱哭了,就像无法控制小便的婴儿,我也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普通的磕磕碰碰就不说了,就连被笔尖划到手背、或者朋友稍微用力拍了我的肩膀,明明没有任何身体损伤,眼泪也会扑簌扑簌落下来。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对我避之不及。

我一直以为是我太娇弱,或者是泪腺发育不良。

直到 19 岁那年,我长了智齿,去医院拔牙。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