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归来(第1页)

「将军,您有没有想过……申将军其实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回去?」

这是当时在禾丰村的时候,其中一个旧部问我的话。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

尤其是在我们人马折损,筋疲力竭之后,闯出的那一支看似友军,却行屠杀之举的队伍,更是摧毁了我对贺州驻军最后一丝信任。

他们究竟是谁派来的?申云行吗?

那他图什么呢?

大敌当前,自折羽翼——申云行是疯了不成?

这件事情一直困扰着我,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而如今屠杀禾丰村的匪徒身份明了,不得不让我从心底将曾经埋藏的可怕猜想重新翻出来。

或许屠村的那群人,他们并不是冲着禾丰村去的。而是……为了村中的其他人,可他们却又为什么单单放过了我呢?

我想不明白。

但时至今日,我唯一能够确信的就是,申云行确确实实不希望我活着。

因为在我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他到底行事老辣,在迅速调整过来状态之后便向我迎来:「贤侄……」

我退后一步,单膝跪下:「末将殷其时,西岭兵溃,所率三千余众,全军覆没,孤身败逃,今朝归队,愿受军法。」

话是这样说,可我知道申云行是绝对不会施以军法的,西岭溃败因由三军共见不说,只单单阿父在朝中的身份,也足以让申云行在实行处置时慎之又慎。

果不其然,申云行绝口不提军法处置的事情,他将我搀扶起来,小心谨慎地问起了另外一件事:「阿惕呢?」

霎时间喉头如梗,我没有料到申云行开口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所以被这话问得僵了半晌:「阿惕他、他……」

我说不下去,这数月以来我一直都避免着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他,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一提起,我的心就如刀绞一般,难忍泪水。

垂下头,我不想让申云行看见我流泪的样子,可我的哽咽难言,他也看在了眼里。

后面的话不用继续说,申云行也是懂的。

他拍拍我的肩,试图安慰我:「你们两兄弟感情要好,从小到大都跟一人似的,没想到、没想到……」

他说得悲切,但我心中滋生的无限恨意已经蔓延到了浑身微颤,难以压制的地步,若非他贻误战机在先,怯战而逃在后,阿惕又怎么会于伏击圈中孤军无援,战死疆场?

我恨将阿惕骗入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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