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贺州城的军务重新整顿并且交代完毕之后,我和永贞踏上了前往西府的路。
这一路,我们走得并不快。
一来是调令上并没有写明时限,我们用不着那样着急忙慌地赶路,二来则是因为,我的身体尚未完全复原,已经难以马不停蹄地长途跋涉了。
至于第三点……
则是我自己的私心。
我并不知道荀隐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所以我想要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判断——也有可能是想要尽可能地逃避,拖延着真相的到来。
我坐在马背上,慢慢悠悠地催着马,静静地思忖着所有的可能性,直到永贞连连怨恼地唤我,才将我从思绪的漩涡中拉拽出来。
她催着马向我靠了过来,拉住我的衣角,幽幽怨怨地看向我,央着我说道,她困倦不堪,能不能休息休息。
此时我才从恍然中抬起头来,看看日光,已然是不知不觉走了整整一个上午。
见她这般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只是眼下这个地方荒山野岭的,实在找不到能够歇脚的地儿,于是思来想去,我便提议让她和我同乘一骑,我替她牵马执缰,她也能短暂地喘息一下。
她答应得极为爽快,眼眸亮晶晶的,就连笑容都带着几分狡黠,让我不由觉得,自己好似落入了什么圈套一般。
等到她上了我的马,便又看不见刚才的欢快劲儿了,突然间变得十分疲倦,软软地窝在我的怀里,靠在我的身上,抱着我执缰的胳膊闭目养神。
我听着她的呼吸声,只觉心里好笑得很,索性不拆穿她,牵着马,把着缰绳,仍旧慢悠悠地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远的距离,她就坚持不下去了,在马背上偷摸地动弹着,又不肯大动作,生怕我知道一般。
我哪里舍得她这样折腾自己,于是就开了口:「我知道你没睡,别装了。」
她身子一僵,顿时睁了一只眼,扭头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实在憋不住笑意了,低头看着她嗔怨的模样,悄声说道:「我熟悉你的每一丝呼吸,每一个动作,又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她的耳尖顿时染上薄红,愠怒地瞪我一眼,控诉着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拆穿?
我笑得开怀,随后用执缰的胳膊将她搂护得更紧了几分,微微矮下身,贴近她的肩膀,嗅着她鬓发的馨香,侧头笑问着她:「我为什么要拆穿?」
她又羞又恼,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