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初到西府(第1页)

或许是因为担心我的伤势,也或许是对我不信任,又或许是其他,总之回到西府的那几天,安顺承盯我盯得极紧。

尤其是诊治伤势的时候,更是恨不得将我拴在他的身边。

就连每隔两天的小会诊,他都从不缺席,一定要紧紧地盯着诊治的大夫,将我伤势情形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盘问个清清楚楚才肯罢休。

有时候我坐在那个地方,看着安顺承盘问病情时候的认真模样,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思考,荀隐那句话究竟是逼我与之搏杀的陷阱,还是真真正正存在过的事实。

这一路上我都在犹豫、徘徊。

我没有办法下定论。

但就像申云行临死前说过的那句话一样,荀隐这个人,是从来不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也不说没有十足把握的话。

可要我去怀疑安顺承,我做不到。

幼年阿父常常出征在外,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教养我,顶替着幼年时期父亲的位置——就像阿父那年醋意横生地对我说,我与安师傅实在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

我会怀疑阿父要杀我和阿惕吗?

不会。

我会怀疑安师傅要杀我和阿惕吗?

我答不出。

大堂外头来了人,众医师默默垂首将散乱的药材匆匆放入药箱,然后向安顺承行了个礼,才步履急切地离开了大堂。

那人手里拿着传报用的令旗,看样子是有军情要来告诉安顺承,他扫了一眼治疗完毕,正在穿衣的我,欲言又止。

——我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传报重要军情,闲人不得在场。

所以我准备起身离开,但安顺承拦住了我,他对来人说,殷将军不是外人,只管报来便是。

来人迟疑了一下,还是依从了军令。

他说,派出去的几支小队,有一支失踪在了齐冉的交界处。

安顺承微惊:「落入了南冉的手里?」

没有人知道。

连具体的消息都不清楚。

那人说,交叉传递的战令中,只有那一支队伍已经几天没有任何的消息往来传递了,暂时只能判断为失踪,具体还得调动周边的几支队伍,围绕他们最后传递消息的地点去搜寻才能知道。

于是安顺承默许了这个提议,并让人再度前去打探,而一旁一直静立着倾听他们谈话的我,心中却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直到那人领命离去,我都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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