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外回来后,我便将自己关在了房中。
坐在地上,靠在床榻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静静地凝望一个点出神。
永贞和嘉会的饭菜端进来了无数次,也原封不动地端出去了无数次。
她们总是劝我吃一些,永贞甚至将饭菜喂到了我的嘴边,可我还是撇过头,躲开了。
只单单看到那些,我就已经没有了胃口。
我只想静静地阖眼,坐在冰冷的地上,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犹如一具行尸走肉,又或是灵魂早已死去的躯壳。
永贞妥协了,再一次进入房间的时候,她带来了几罐酒,然后对我说,殷其时,你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想喝就喝,只要你愿意有一点动静,怎么着都行。
她揭开了酒封,递给了我,劝我说:「喝一口吧。」
可我看着她,连接过那罐酒的冲动都没有。
于是她就哭了,抱着酒呜呜咽咽,泪珠一滴一滴地落入酒罐。
我迟缓地抬起手,帮她抹去了眼泪。
她望着我怔了怔神,眸光亮了一瞬,期冀地望向我,并将酒往我这儿递了递。
我没有接,而是缩回了手,重新沉寂下去。
她恼了:「你不喝,我喝!」
不等我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已经一仰脖将那酒灌了下去,我急了,伸手就抢,可她不依,死死地抱着酒罐不肯撒手。
我扣着罐口要夺,她抱着酒罐不给。
她满眼泪光恼恨地盯着我,我也恼恨不已地望着她。
两两僵持,谁也不肯相让。
于是我叹了口气,扣住了她的手腕。就算我几天不吃不喝,我的力气也不是她能比得过的。
我将她的手强行掰开,才终于从她手里将酒罐夺了过来,我愤愤地望着她,片刻之后,当着她的面将那罐酒仰头灌了下去。
乍然涌上的酒意撞得人鼻腔生疼,我品不出味道,尝不出滋味,只是兀自地将那一罐酒如水一样吞下,一口气也不想停,一口气也不想喘。
直到将所有的酒倾尽了、倒尽了,我才重新看向她,将酒罐倒立过来。
晶莹的残液滴落下来,她望着我却哭得更凶了。
她垂下头,坐在那个地方,捂住脸哭得抽抽噎噎。
我帮不了她。
只能将空掉的酒罐放下,然后伸手从她身边拿来另一罐酒,木然地依照着她的劝说,起开,灌下,起开,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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