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摇摇摆摆抱着菜刀走在前方,殷禛跟在后面眉头微蹙,低声问道:「希儿,你的剑呢?」
「袖中,提着有点累。」我随便扯了个谎。
殷禛静静看了一眼我,随后跟上了老头。
那一眼包含的内容太多了,一瞬过后,我什么都没抓住。
看似平静的天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流涌动。
但是我看不透,我也不想看透。
那个老头说我痴傻,我虽不喜,但是确实也不无道理。
幼时,我记事起,对于娘亲爹爹只记得他们爱把我抱起来放在腿上,蹭我的脸颊。
「我们女儿,这一辈子都要像人间的糖稀一样甜甜蜜蜜,自在悠闲,不如就起名叫唐希。」
那时我还不太会讲话,刚刚学会喊娘亲,娘亲就不见了。
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呆呆地站着。
我迈着小短腿,走遍了整个府邸,没有见到一个人,直到晚上,我累得躺在地上。
我还没有学会辟谷,一天未进食,又颠簸跑动,最后已经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殷禛带着踏雪出现了,他身上有好闻的檀香味,衣服也整洁干净,长得更是面如冠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柔的气质。
他拿了一个蜜饯送到我唇边,我恶狼般咬住了他的手指,拼命地舔舐。
很快蜜饯就被我吞吃入腹,但是我还恋恋不舍地舔着他手指上剩余的甜意。
「小家伙,倒是顽强,和我走吗?」
我紧绷的神经在他柔得像水一样的嗓音中溃不成军。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就这样我被殷禛带回了寝宫。
殷禛教我如何辟谷,如何修习法术,如何察言观色,教我如何调兵遣将,如何杀人于无形……
他请了最好的舞娘教踏雪跳舞,教她吟弄诗词,教她风花雪月。
而我,什么都不懂,每天面对的只有无休止的修炼,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殷禛从不对我有半点心软。
两百岁那年,我的生辰,我以为我会和踏雪一样收到他亲手缝制的衣裙,再不济也至少会得到他的一个拥抱。
可是他递给我一把剑,告诉我,剑在人在。
那时我根本提不动这重达千斤,削铁如泥的玄铁剑,还被它划伤了手臂,划出一条大口子,鲜血如注。
我随便扯了个破布抱住了伤口,反倒是踏雪被吓得面色惨白,哭着去找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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