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奉阳市第二人民医院四楼八号病房里,隐隐约约地传出了白灵的哭泣声。
她哭得那么凄凉,那么无助。
她的脸色看起来是那么憔悴,那么苍白。
躺在病床上的洋野夫人仍在昏迷当中,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她形容枯槁,只剩下皮包骨头。
她脉搏微弱,只剩下奄奄一息。
她铅华尽洗,满面风霜。她那干瘪的脸颊,凹陷的眼眶,失去弹性和光泽的皮肤,还有刻在她眼角眉梢上面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皱纹,仿佛正在向人诉说她曾经饱经忧患,她这一生是如何的坎坷艰难。她是一个步入晚年的日本女人,青春和梦想早已像花残叶落一般凋零,只因病魔正在侵蚀她那本就弱不禁风的躯体,死神正在不远处等她,向她无情地召唤!
白灵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脑海里不断回想自己的童年,回想着自己小时候在母亲怀抱里撒娇地情景,回想着母亲这么多年来含辛茹苦、任劳任怨的养育之恩……。现在,她看到母亲病成这个样子,怎能不黯然心碎,悲痛欲绝?
泪水,在白灵的眼中暗涌,泛滥,决堤,最后崩溃。她的视线因此而变得模糊不清,她对未来的方向已渐渐把握不住。前面的路似已注定不会是坦途,她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泥潭,跌落陷阱,甚至坠入深渊!最可怕的是,此时此刻谢小楼非但不在她身边,反而离她越来越远……。
同样是深夜十二点。
谢小楼准时下了班,准备回房休息。
他带着一身疲倦爬上旅馆五楼,掏出手机,想要给白灵打个电话。
就在这时,五楼走廊的转角蓦地里闪出三条人影!
三个浑身漆黑、脸上戴着面具的不速之客,竟不分清红皂白,对准谢小楼的后脑就是一记闷棍!
谢小楼当场头破血流,眼冒金星,连忙以手招架。
棍子又雨点般落下。若非两名保安及时赶来,谢小楼恐怕早已不省人事。
他浑身瘀肿,遍体鳞伤,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已经昏迷。然而他的嘴里却仍在一直默默呼唤着白灵的名字……。
凌晨,一点四十五分。
白灵哭得累了,趴在母亲的床边,就快要睡着了。
突然间,她接到一个电话。
来电显示的是谢小楼的手机号码。
可惜说话的人却并不是谢小楼:“小灵,……小楼出事了!”
白灵一下子就听出了秦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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