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璟说我的身体很糟糕,庄焰说我像个破布娃娃。
可我真没觉得自己身娇体弱,我甚至能顶着一个礼拜的低烧每天跑十三小时的外卖。
精神力战胜了病体。
现在庄焰在我身边,病来如山倒,那面名为「逞强」的墙,支离破碎,岌岌可危。
晚上的时候,庄焰又下单了养生粥。
我大口大口地吃,吃到庄焰都皱眉:「慢点吃,很烫。」
「不烫,」我囫囵地说,「我多吃点,身体好得快。」
庄焰把我面前的外卖碗挪走,放在窗台上。
我拿着勺子,眼巴巴:「我的粥……」
「晾凉点再喝,」庄焰把菠萝包递给我,「你吃不了这么烫的东西。」
我咬了一口菠萝包,小声说:「我早就不是猫舌头了……」
以前我有很多习性,有些是先天的,有些是娇惯的。
我不知道「猫舌头」这个词是谁发明的,但我确实吃不了太烫或者太凉的东西,舌头接受无能。
在学校餐厅吃饭的时候,庄焰会多拿一套餐具,帮我把滚烫的粥搅到入口温度。
嚼着甜软的菠萝包,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你晚上真的要留下来吗?」
「假的。」庄焰面无表情回答。
「可是,」我看向他脖子上挂着的牌子,「你都办了陪护证……」
庄焰平淡道:「看见了还问?」
「我,」我咬了一下舌尖,强压结巴,「我就是确认一下,你晚上要是有事,我自己可以……」
「夏眠,」庄焰看向我,「如果你不希望我留下来,可以明说。」
他不悦的语气让我方寸大乱,也不磕巴了,急切脱口:「我希望我希望我特别希望!」
说完,我看见庄焰从窗台上把粥拿下来,拆了新的餐具,用勺子搅动。
迟来的羞耻感让我的耳朵根比那碗粥还烫。
我闷着头,用菠萝包塞嘴。
庄焰把粥搅到温度合适,递给我,见我一勺子盛得满满,补了句:「细嚼慢咽。」
我默默把一勺粥分三口解决。
这碗粥,庄焰只让我吃了一半,便收拾着残羹剩菜。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庄焰把外卖盒扣好,淡淡道:「一次性吃太多东西,对胃也是一种压力,过犹不及,你的胃病和风湿要慢慢治疗。」
「要治多久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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