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年 12 月 25 日,我在金沙江一个地图上都没有标明的彝族小村寨里度过的圣诞节——当然,在这个贫穷困顿的小村子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圣诞节一说,他们只过春节和火把节……
我是被那个抢合金剑的少年和他的家人给硬生生地拖回了村子的,他们把我给安置在了一处充满了陈腐酸臭味的房间里。我躺在了感觉很久没洗过被子、黑乎乎的木床上,如同木头人一样,硬生生待了两天,这才缓过神来,爬下床,跟着这一家人一起,吃那红薯粥与玉米棒子。他们为了招待我,特意从房梁上取下腊肉,我却以大病初愈为由,并没有尝试。
那腊肉又黑又油,有一部分都长了毛,还有虫子爬来爬去。即便我已经经历过很多可怕的事情,但多少有些难以接受。但那个叫做吉木的少年,还有他的两个妹妹,却吃得满嘴流油。
吃过饭后,我跟大家一起坐在了屋檐下的小板凳前。吉木的父亲用很不标准的西南口音,小心翼翼地套着我的话,问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村子地处偏僻,但并非世外桃源——事实上,吉木自从拿了我的那把合金剑之后,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玩意,他父母也没有跟我说会还给我。
我并不是初出社会的毛头小子,自然懂得利益的关系,于是简单的胡诌之后,我对吉木父亲承诺,说到时候我回去了,会给他们一笔感谢费。
吉木父亲与我虚伪寒暄一会儿之后,敲定了价码——八百块。这金额在他的眼中,或许是一笔巨款了。而我之所以认真地跟着讨价还价,而不是离开,主要是因为我的身体情况。
当时的我就如同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别说跑动,就算是走几步,都感觉到有些喘息。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在苏仙岭地下洞窟的一切。我会想到鸡哥、熊小小,也会想到包括冯教授、顾南以及小柔等科考队的那些人,还有吴苋、马小虎以及那帮生猛的雇佣兵,甚至连独眼狼那帮我连照面都没有怎么打过的第三帮势力……
而更多的,我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来的,是那头看上去无比丑恶,又与我所著书籍之中猴子同名的胖妞,还有那场精彩绝伦的斗蛊,以及自称「洛十八」的洛平和他跟我说的那些话语……
还有那只从我身体里钻出来的蛊虫……
马克思说过一句话,「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处于苏仙岭地底洞窟的时候,所有人都与平日里正常社会状态下截然不同,我们遭遇的一切事物,也完全不一样。这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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