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长姐难为(第1页)

幼弟受封世子的第二天,夺了我的掌家权,还把我许给了一个痴肥的傻子。

他说我本就是过继来的农家女,从血到肉都下贱无比,根本不配做他长姐。只有二房嫡女才是侯府真正的小姐,他真正的姐姐。

他似乎完全忘了,是我在这吃人的深宅大院里拿命护了他十年。

我笑了。

打那天起,我便开心地躲在闺中,嗑着瓜子欣赏着我那幼弟是如何被他所敬重的「姐姐」忽悠着将爵位拱手让人,又是如何将这偌大的侯府折腾没的。

舒心,太舒心了。

1.

侯府的正院聚满了人,上到刚封世子的滕辛,下到前院洒扫的小丫头。

人人脸上都挂着兴奋,他们正在等着看我笑话。

二房嫡女滕华月,我的堂妹,此刻正把滕辛护在身后,活像被审判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一样。

她温柔地对滕辛说:「辛哥儿别怕,阿姐在,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阿姐护着你。」

我那天真的阿弟便满眼孺慕地看向她。

滕辛因她的鼓励得了勇气,冲我大声训斥:「滕华容,你本就只是个低贱的农家女,大字不识几个,半点风雅不懂,凭什么霸着管家权?识相的话,赶紧把对牌交出来,别让我吩咐人去抢!」

说完,他还期待地看向滕华月,好像在等待她的夸奖。

我被他的话、他的表情刺到头晕目眩,整个人就像从山崖坠入至深渊一般,凄凄惶惶。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问他:「我为何不懂诗词歌赋,又为何不通风雅,其中原因你不清楚吗?」

滕辛答得理所当然:「你想找什么借口?我母亲见你可怜,将你过继在名下,可你来侯府后不是闷在厨房,就是扑在前院,即不上女先生的课,又不学习琴棋书画,哪里像个小姐的样子?我都不敢跟同窗说,我有你这样的姐姐!」

他看着滕华月,眼里全是欣赏和喜爱:「你看看华月姐,她这般的气质、这般的才华,才是侯府嫡女该有的样子。」

滕华月腼腆地笑了笑。

滕辛的一字一句,就像淬了毒的刀,一刀一刀地刮着我的骨、挖着我的肉。

我从内心深处腾升起一股怒火,但这股怒火扩散至全身后,又变成了没有边界的无奈。

我入府十年,掌家八年,每日不仅要处理府里的一应琐事,还要管着夫人留下的各色铺子,而除此之外,我便是把所有的时间和心思都用在了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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