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伟大的西梁女王陛下还没有睡。整个皇宫,没有一个能真正配得上她的男人,他们都是庸脂俗粉,他们的浓眉红唇,实在恶心。
可她还是要忍着,忍到她坐稳王位,把鹿角塞进来的男人都赶到冷宫去,每天给他们馊饭馊水。
当然,发狠没用,还是要落实到行动。
细细算去,陈祎赶至车师国求得救援、再由高仙芝带军前去贵霜,算来少说得有一个月。在高仙芝与突厥人动手之前,瞻洛得想办法制造陈祎还在宫中的假象。
鹿角老贼本来就惦记陈祎,到现在也惦记。陈祎入住长安宫时,瞻洛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老贼的眼线清理干净。
长安宫干净了,来仪宫的皇夫可还在呢。若是陈祎长时间不露面,鹿角会起疑心。
陈祎是在凌晨出城的。当天早上,有宫人看到陛下面色阴沉,疾步从长安宫走出。随后便由口谕传到各处,长安宫陈丈夫感染风寒,为防扩散,长安宫所有人等禁足,不准其他丈夫探望。
众人猜测陈丈夫惹怒了陛下。唯有来仪宫不信谣不传谣,特特要了太医的问诊记录。
鹿角真英阅后,拿起新制的口脂:「病得不轻啊,倒是受不得泼天富贵。」
曹丈夫笑呵呵道:「殿下,您瞧,天时地利人和,咱们带陛下去宫外转转?」
镜子里的花美男并没长皱纹,鹿角却轻轻叹了口气。
夺宠戏码,虽迟会到。这手段虽见不得人,可他鹿角真英当真无罪。谁不愿做一个温柔体贴、柔情蜜意的好丈夫?
可他鹿角真英使劲浑身解数,陛下对他,依旧是相敬如宾。每月的临幸,不过是例行公事,她对那陈祎,大概不会那般粗暴吧。
想想真是笑话。皇夫要夺走陛下的宠爱,竟然不会考虑自身美色,他的第一念头是借助别人。不是美色不堪用,而是这法子已经屡试不爽。
宠爱像绣球一样,从一个男人手里传到另一个男人手里。
皇夫最开心的时候,就只有绣球飞在空中的每一个短暂瞬间。就像现在,陈祎病了,陛下一个人在御书房。如此,皇夫殿下才能像一个等待妻子归家的普通丈夫,静谧而温馨。
过了许久,皇夫抬起尚且清亮的眸子,缓缓说道:「你说的那个孩子,可有家人吗?」
曹丈夫有一瞬间的愣怔,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皇夫想要一个人质。
「他还有个兄弟,在首饰作坊做伙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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