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眼前的男人第十八次辩解。
「阿 sir！大哥！爸爸！人真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被她的家属委托去找尸体！」
男人目光审视，语气嘲讽：「被害者家属委托你找尸体？你是什么人？」
我一挺胸脯：「赶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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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的时候，我刚把尸体从河里赶上来。
尸体已呈巨人观，随时可能会炸。
一时间我也不敢继续驱动，只能先让它躺在这里再想办法。
突然手电筒的强光对着我的脸就照过来。
等我找回视力，才发现对着我脑袋的不仅有手电筒，还有枪。
于是我就被带到桥南分局审讯了。
我实话实说，审讯室里的人却都认为我在说谎，而那具尸体的家属一时间也联系不上。
桥南分局刑侦支队队长江绪一拍桌子：「老实交代！你以为插科打诨就能混过去吗！」
我脖子一缩，无比委屈。
「我真的是赶尸人！我是被付心妍家属委托寻找尸体的！不然我一个姑娘深更半夜地跑河边去干吗？」
江绪冷漠科普：「百分之八十一的凶手会在杀人或抛尸后回到案发现场，享受自己的作品带来的快感。」
我崩溃大喊：「阿 sir！大哥！爸爸！我真的是赶尸人！」
江绪往椅背上一靠，眉毛一挑：「好，你是赶尸人，那你证明一下。」
我在他眼底看到了浓浓的挑衅和嘲讽。
为了证明自己，我闭上眼睛，用力在空气中嗅了嗅。
片刻后，我睁开眼睛。
「我闻到了死人味，就在这栋楼里。哦，按你们的行话叫尸臭。」
江绪的表情十分微妙：「你看我像傻子吗？」
「我认真的！这里肯定有尸体！」
旁边做笔录的小警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江绪语气嘲讽：「这里是桥南分局，三楼是尸解室。」
「哦。」
我低头，闭上眼睛继续发力。
「东南方向和东北方向，也有尸体，数量还很多！」
做笔录的小警察又「扑哧」了一下。
江绪眼神微妙：「虽然按你的供词来说，你刚到这里半个月，但很显然你研究透了本市地图—东南方向是医科大学，里面有大体老师；东北方向是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里面有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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