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第一次让我想入非非的,居然是一颗土豆。
我爹把赵飞燕塞到我手里,丢了一句话:「小子,想象一下吧,她可以在你手掌上跳脱衣舞。」
那其实是一颗土豆,土豆雕成的赵飞燕。
我拿着这颗土豆在大街上晃悠,遇见一个算命先生,他叫管辂。
管辂摇头晃脑地对我说:「吕刀,十年之后,你可以搞到一个比赵飞燕还艳丽的女人。」
我冲他翻白眼:「我不叫吕刀,我叫吕布。」
管辂哈哈一笑:「这事吧,你得回家问你妈。」
1.
菜刀轻描淡写地一挥,盘旋在我脑门前的那只苍蝇,便被准确地一分为二。
我讨厌苍蝇。
如果你的梦想是做得一手好菜,成为国家一级厨师,并在荆州城内开个网红小饭馆的话,就会和我一样讨厌苍蝇。
要真能开一个,打死我也不会让它变成「苍蝇馆」。
我无比讨厌苍蝇,它们的出发点,是蛆。
我爹一生的愿望,就是开个小饭馆。
他嗓门大,说话带着土腥味儿:「肤白貌美大长腿,开门先得喂饱嘴!」
接下来会跟一句车轱辘话:「是个人就好吃!现在这样,一千年前也这样,估摸着一千年后还这样。」
我爹继承了我家一脉单传的吕氏刀工,单抡一把菜刀,既能极快地将土豆切成面粉,当成粉底卖给红袖阁的女人;又能将任何一颗土豆,雕成红袖阁的女人。
我爹朝地上呸了一口:「那些女人脏,不够档次,招的都是蛆。」
问他谁够档次,我爹的答案就只有一个赵飞燕。
赵飞燕是个啥档次,我不知道。
我爹顺手拿起一颗土豆,用菜刀给我雕了一个赵飞燕。
确实很够档次——看着这颗土豆,我居然有点想入非非了。
可惜我爹这项技术,虽然很过硬,但却申报不了非物质文化遗产。毕竟这年头中涓专权,天下大乱,盗贼蜂起,民不聊生。
我爹不但开不了饭馆,反而落魄到连一块布都买不起。
那个算命先生管辂,他没说错,原本我的名字真的叫「吕刀」。
刚生下来,我是男孩以及明显偏大的手脚,就充分安慰了我爹——他分明看到了吕氏刀工的传人。
可我爹居然拿不出一小块布,来给我做尿褯子,便给我起名「吕布」。
我爹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