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头一回见如此多的锦衣卫大人。
宁安侯府被抄家。
祝家满门,男丁问斩,女子一律流放。
父亲让我带着三岁的妹妹藏在后院的冰窖中,被锦衣卫的人找到时,妹妹已经没了气息。
我身子冻得僵硬,咬牙跪在地上磕头,求他们救我妹妹。
为首的人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跪在他脚边,哭到晕厥。
1.
再醒来时,我已不知身在何处。
一个很是美艳的女子给我送来衣裳、首饰。
她说这里的人都叫她花妈妈,我若不喜欢,可以喊她花姨。
我懂的,兄长先前在宁安去过一次秦楼,被父亲打得两天下不了床。
如今,我来了此处,多想让父亲如打兄长那般来打我。
可祝老头不在了,兄长不在了,宁安侯府没落在秋日的第一场雨里。
所以,祝长歌也不在了。
春风吹散了寒气,我倚在美人榻上,看着窗外。
远处的相府应是在办宴会,天空飞着许多纸鸢。
自来了京城,每年开春,那些官家小姐都会聚在一起踏青放纸鸢。
雪月楼近日的生意越发好了。
这几年花姨受人所托照顾我,所以我虽委身于此,却不用接客。
侯府兴盛时,与夏家来往密切,久而久之,姐姐喜欢上了他,家中便给姐姐和夏岭订了婚。
我与姐姐是双生子,祝长乐、祝长歌。
母亲和姐姐,当年便死在了流放途中。
父亲让我和妹妹躲到冰窖时,再三嘱咐我要好好活着,要还祝家一门清白。
父亲知道我最像他,我不似姐姐那样温婉的性子,我既活着,就一定会让害了宁安侯府的人不得善终。
「长歌,夏公子来了。」
花姨刚敲完我的房门,夏岭修便推门而进了。
他先前并不像如今这般不尊重我,可自从两个月前得知那件事,他便变得阴晴不定。
「我来得不巧了,看来今日你的小情郎不在。」
我没理会他的挖苦,从榻上起身。
上个月上元灯节,大雪从早下到晚,我站在窗前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样的热闹时时有,雪月楼的姑娘们却只有此时,可以像旁的女子一样去街上看花灯、猜灯谜。
恰逢相府的小公子路过,三清观道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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