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沈居之自出生就定下了婚约。
但我没能与他见上一面就被肃王程落迷花了眼。
退婚时,他什么也没说。
十七岁那年,我家因造反下狱。
我向他跪下,「求你,把我大哥带回来。」
1.
我与沈居之是打娘胎里就定下的婚事。
母亲王氏怀着我时,与沈母成了好朋友。
两个人和和气气地在我还未出生时就定下了我跟沈居之的事。
我一岁时,沈母因病去世了,只留下了六岁的沈居之跟四岁的沈明珠。
许家跟沈家家世并不匹配。
我爹爹是当今丞相,母亲是徐州王氏的嫡女,外祖父是帝师,舅舅在皇上夺嫡之时为他挡下了致命一箭,从此只能缠绵病榻。皇上登基后,便迎了我的姨母进宫,仅三年,就晋升她为嘉贵妃。
这样的出身,我又是许家唯一的嫡女,没人会觉得从被皇上厌弃的建恩侯府出来的沈居之能配得上我。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在我十三岁那年碰见程落后,这门婚事就成了累赘。
退婚时我没去,沈府也没人找过来。
风水轮流转,如今我能求的居然只有沈居之。
只是我向他下跪的景象吓坏了我爹娘,两个人自沈居之走后就一直没出声。
没办法的,再坚硬的脊骨,也会有软下来的那天。
更何况,跪一跪算不上大事。
戚姨娘是表现最明显的那个,她与我们正房一向有深仇大恨,但此时也忍不住红着眼说:「六姑娘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说罢就抹干了眼泪,瞥向怀里抱着的正熟睡着的小七许慕,恶狠狠地说:「也只有他娘机灵,跑得飞快!」
许家出事时,小七的生母陈姨娘便不见了身影,说是这样说,她依旧替小七拢紧了外衣。
2.
「许幼喃是哪个?出来。」
外面话音刚落,除我以外大家的神色都有些紧张,我安抚地看了他们一眼,跟在守卫身后走了出去。
也难得天牢里还有这么雅致的房间,茶具笔墨样样齐全。
肃王程落一边倒茶一边说:「来了?坐。」
更难为他还能对我这个前未婚妻装模做样。
我坐在他对面接过茶一言不发地喝掉,程落目光炯炯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笑着说:「你倒跟以前一样,不怕我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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