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景曦!栩——诶!」
阿姨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立刻推开程景曦,尴尬地看过去。
阿姨一手拿着手机,指了指话筒方向:「那个……鸡蛋,还有什么来着?」
「卤料包,」程景曦脸不红心不跳道,「栩栩喜欢吃茶叶蛋。」
「知道了,」阿姨又指了指后面,「你们——继续。」
继续抱就算了,继续看画倒是可以。
只不过这一次,程景曦的手始终牵着我,我也没去挣脱。
走廊悬挂的画作大部分是闫巡老先生的遗作,能一次性看见这么多,就算是博物馆特展也不可能。
走廊后连接的是画室。
整个画室用原木搭建,覆盖玻璃,玻璃外攀爬着四季不败的藤蔓。
巨大的书桌上挂着长长短短大大小小许多毛笔,青玉镇纸压着一张雪白宣纸。
与走廊的画作展示不同,画室的墙壁上仅有两三幅画作。
「我爸的画,大部分都在这里。」
程景曦拉开书架,里面还有一个房间,四面墙壁是木架格子,放满锦盒画卷。
「要进去看看吗?」程景曦问。
「不用了。」我连忙摇头。
虽然很眼馋,但毕竟是别人的画室。
画作这种东西,不经主人允许私自拆开,可不单单是胆子大不大的问题,是素质低下、毫无教养的表现。
程景曦也没勉强,关了书架门。
离开画室时,我好奇地问:「你的画在哪?」
「我没画过画。」程景曦回答。
我很诧异:「你爷爷可是闫巡老先生啊!你爸也——」
「那又怎么样?」程景曦毫不在意,「我是他们的孙子儿子,可他们也不懂手术分几个步骤。」
我哭笑不得:「这怎么一样嘛。」
「没什么不一样的,」程景曦说,「我从小不喜欢画画,爷爷在世的时候教过我,后来就放弃了,大约是觉得教之无用。说到底,画画需要看天赋,我大概没这个天赋。」
说到这里,程景曦看向我:「你有天赋,你想学吗?」
想啊!
做梦都想啊!
但问题是……
「你爸可是大师。」我小声说。
程景曦不以为然。
我强调:「是很有名很有名,有名到——名字可以出现在教材书上的那种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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