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卿为暮暮朝朝(第1页)

一桩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赐婚。

牛粪是我,最不受宠的丑公主,周斐是鲜花,刚出尽风头的状元郎。

成亲三年,他睡了三年书房。

后来,他红着眼睛问我:「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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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四十七年,我跟周斐在京城里又出了一回名。

确切地说,我是出洋相,而周斐才是出风头。

我,是因为被来朝求亲的藩国奚族特使婉拒,作为朝廷中适龄待嫁的公主,被番邦嫌弃,还是我大楚建国以来第一遭。

而周斐是因十七岁中榜,成为翰林院最年轻的庶吉士,他的那篇《论国道》一时间被文人雅客争先抄送,交口称赞,连父皇也私下夸赞了几回。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我俩都算名人,我是父皇膝下众多子女中最不受宠的一位。

每逢国宴庆典,父皇都恨不得我站在最角落处,不要出来给他丢脸,而周斐则是少年成名,周家士族门阀的麒麟子,身姿挺拔,温润如玉、丰神秀逸,每次出行都能引得众多贵族小姐争相围观,暗送秋波。

所以,把他跟我拉郎配,这纯属老天爷不开眼,我都替周斐冤得慌。

我并非生来就不招父皇待见,起码七岁以前,他对我还算亲和,那时候母后还在世。

后来的剧情发展急转直下,母后因病过世,一年后德贤皇后进了宫,她对我不好不坏,只是顾全皇家的颜面,也不曾苛待于我。

我真正开始倒霉是在惠妃掌权后,她与德贤皇后明争暗斗了两年,最终德贤皇后落败,又因父皇偏袒于惠妃而心灰,便自守在坤宁宫修身养性,而惠妃升了皇贵妃,协理六宫,形同副后。

大抵我母后在时,惠妃年岁还小,被打压得没有还手之力,郁郁不得志很多年,今朝得了势,第一个报复的便是我了。

先是我宫里得力的嬷嬷太监们都换了个遍,再然后各宫人的嘴脸变得难看,不是缺了炭火,便是少了衣料,宫里折磨人的手段无非这些,可惠贵妃还是翻出了新花样。

她交代人给我安排的伙食多是油腻菜肴,而且最惯于在父皇面前让我大吃大喝,说最喜看我吃饭,看着便觉得胃口好,很快我的身体如同吹圆的气球一般鼓了起来,在一群燕瘦环肥的公主中脱颖而出,既蠢笨又难看。

偏偏惠贵妃安排宫人给我裁制的衣料都是浅色,不是粉红就是嫩黄,特意做小的尺寸紧贴在身上,更显得我身形肥硕难看,上不得台面,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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