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我从不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

但在鹤清身上，我破例了一次又一次。

比如现在，糊弄庄直木的重任，我只能交给鹤清。

「我比谁都希望她能醒来。」

面对庄直木的灵魂质问，鹤清没有急着反驳，而是讲起自己的故事。

「虞乔昏迷后，我每晚都睡不着，靠坐在她门边，希望能听到门内传来响动；」

「希望她一脚踹开门，提剑指我，让我站起来，好好地跟她一架。」

「只是……我守了一百个日夜，不曾听到一点声响；」

「终于有一次，我看到她朝我走来，结果睁眼，才发现是梦。」

鹤清顿了顿，原本平淡的语气，突然染上几分哽咽，「怎么是梦呢？」

「姐夫……」

庄直木吸了吸鼻子，被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别伤心了，师姐醒来看到你这副模样，肯定会心疼的。」

「看今天太阳好，我就帮虞乔晒了鞋子，盼着她醒来时能穿，没承想，却沾了地上的泥。」

鹤清解释泥巴的来源。

而庄直木抹着眼泪，全然忘了泥巴的事。

「呜呜呜，姐夫，别说泥了，说说你吧，我以后也能遇见一个像你一样好的道侣吗？」

「能。」鹤清拍拍庄直木的肩膀，「从现在开始找，下辈子就找到了。」

庄直木被激励，大步迈出门，「我马上就去找！姐夫再见！」

庄直木离开后，我从床上腾地坐起，看到鹤清的眼眶泛红未消。

他连忙撇过脸，调整情绪。

「喂，鹤清，这些话你都怎么想出来的？」

我没忍住笑出声，「说得跟真的似的。」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道：

「苏醒以及去魔池秘境的事，为什么要瞒着大家？」

「因为我是飞云门的大师姐。」

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却是埋在我心底的一根刺。

28、

我仍记得，五年前，我空手回飞云门的那个下午。

那时的飞云门还没有落败，而我又是全门派最为看中的天才弟子，出发荒原秘境时，素日疼爱我的邵长老和杨长老，放下手中事务，为我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我却空手而归。

庆功宴上，众人推杯换盏，门内的长老、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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