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黑影,从寺门一路交手,缠斗着砍下花树枝头的层层花瓣。白色粉色缱绻交叠,在一声声冰冷的武器相碰声中,将那两个身影送远。
宁静的江岸被打斗声惊动起风,水面波纹漾开。
俞冷初用力推出一掌,掌气如带眼,精准地摄住前方人的后背,将他狠狠压倒在地。
白清明快速站起,锁紧怀中啼哭不止的孩子,以剑相挡:
「好,我早已在等这一天,来!白家的正统血脉,来和我这个赝品一较高低!」
面前人仿佛只是在等他说完,话音落下,已换掌为执剑,骨节用力分明,剑柄利落旋转,雪白的剑光偏折出一道刺眼的剑气让白清明又后退两步。他脸上再无桀骜的阴邪,一手高举襁褓中的婴孩,一手用力抬剑,五官视死如归地拧在一起,隐忍喘息:「这是我的孩子!也应由我终结!」
或许是他寻死的决心坚定而荒谬,连风声都在他高举起手臂后静止下来。
俞冷初的剑刃也停在他喉咙的咫尺之间。
白清明抖出一声狂笑:「你怕了?你竟然也会怕?」
「俞冷初,十几年前那晚,你亲手了结你父亲时,可是毫不迟疑的!」
「怎么,我的孩子,比你父亲重要?!」
剑刃缓缓松颓,俞冷初浑身的黑色暗纹逐一隐下。
他竭力唤起脑中神思,用力转动头颅:「放下孩子……」
白清明却被这四字陡然激怒,顿时变作比他更甚的疯魔,双目瞪出,手上高举:「这是我的孩子!流着我的血!」
「沈御……放下……」
「我是白清明!」
他用尽丹田之气震吼,又见俞冷初钝重地靠近一步,这一步仿佛踩在他残存理智溃散的机关上,白清明大喝一声:「你休想做他的父亲!」
手中举高,又被浑浑噩噩的巨力支配着,重重摔下。
一盏微弱的孔明灯缓缓飘至上空,往南而去。
婴儿的啼哭声,顿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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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山路的林中,树干后的少女惊慌地捂住嘴。
小鱼浑身软塌在地,不住后退,脚跟推叠起层层枯叶,口中混淆乱言:「大肉团子……白清明……白清明……」
转身,她慌忙逃离这个让她害怕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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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冷初看着婴儿坠地,肤上的黑色暗纹慢慢现出更深的脉络,如同要从皮肉中绽开。
他竭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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