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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间里。
梁柚倒水的手一顿：「出国？」
这是梁柚时隔半个月听到方律郊的近况，她有些恍惚。
「是啊，他父母不是在国外吗？毕业之后，要么选择留在国内，要么和父母团聚。」
唐依依瞥了眼某人，慢悠悠道：「留在国内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伤心之地没什么让他好留恋的，不如离开。」
梁柚没有说话，仿佛这些和她没有关系，内心毫无波动。
「唉，听说他应该不会回来了。」
梁柚失神，动作停住。
水漫出杯沿，她猛地抽回神。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位置上的，对着电脑发呆。
梁柚忽然意识到，方律郊要彻彻底底地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她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方律郊那句恍若决裂的话：「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他，真的说到做到。
十二月中旬，善余大学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毕业生身穿学士服穿梭在校园里，到处拍照留念。
在出发前，梁柚从唐依依口中套出举行毕业典礼的地点。
到的时候，礼堂座无虚席，她艰难地找到一个空位。
刚坐下，她就看到和她隔了几排远的方律郊。
仅仅一个侧脸，梁柚一眼就看到他了。
散场时，梁柚坐着不动，低下头。
逼仄的过道挤满人。
忽然一双修长的腿在眼前停下，梁柚呼吸一顿，视线往上。
入目的是骨节分明的手，手腕上的情侣项链是那么熟悉。
心脏像被重击了下。
当时方律郊送给她的时候，她仍然记得方律郊满脸欢喜。
如今，他和她隔了半臂的距离，如此的近，近到伸手就能触碰。
那双牵了无数次的手半握垂在腿边。
梁柚头戴檐边宽大的帽子，口罩很好遮挡住了面容，身上穿的也是和她平时风格迥异的衣服。
他，应该认不出是她。
方律郊向梁柚挪动几分。
梁柚随着他的动作，呼吸加重。
方律郊背对着她，身体挡住大部分的视野。
他……大概是给前面的人让路，并没有认出她。
「小娇花，还走不走？我们赶着去拍照呢。」陈治的声音。
一声毫无情绪的「嗯」让梁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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