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了 1970 年,面前蹲着三个面黄肌瘦的娃,有人问送走哪一个?
我一看那三娃……我妈我姨和我舅。
这一个也不敢送啊!
1.
破败的土坯房前,我头顶烈日看着面前的村支书老头。
他问:「想好没有?送哪一个?」
我浑浑噩噩躺在床上的三天,耳畔全是这三个娃呜哇乱叫的声音。
如果可以选,我希望全部送走。
可是不行,人家只要一个。
我回过头,环视着墙角那三张熟悉的小脸,他们与老相册里的照片重合起来。
这是幼年版的我妈、我姨和我舅舅……而他们,现在全叫我妈。
没错,我穿成了 1970 年的外婆张桂兰。
外婆是个苦命人,童年丧父,青年丧夫,中年丧子,三个小孩死一个,送走一个,只剩下了我妈。
苦大仇深的她对生活诸多怨念,慢慢地活成了祥林嫂,见到谁都会剖开伤口显示。
她命不长,92 年就因为肺癌而去世了。
如今,我成了她。
在苦哈哈的 70 年代农村,没男人,没有亲戚帮衬,带着三个娃挣工分,分的那点粮食根本不够塞牙缝。
这谁受得了?天要绝我。
我无力地抓抓干枯的头发:「那家人靠谱吗?不会弄去割器官、进黑煤窑吧?」
「说啥乱七八糟的。」村支书皱眉,「那家人找我打听几次了,家里条件好,就缺个女儿。」
我对着三个小孩看了一圈,锁定了目标:「老二,吃得多还爱哭,把她带走吧。」
原本外婆送走的是老大。送了之后不久,那家人就搬家了,从此再无消息。
而这次,我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我妈给卖了。
那家人不是条件好吗?她过去,比跟着我强。
「行,我这就带二丫头走,那家人条件好,家里好几个壮劳力,能吃饱。」他再次强调。
我妈哭了半天,还是被村支书带走了。
我姨我舅哭成了狗,一路跟到了院墙外。
我收拾着我妈换来的半篓红薯,眼皮也不抬:「哭什么哭,这就是命。」
2.
我妈送走后,他们持续痛哭,我用棉花塞着耳朵才得以清静。
才开始我挺开心的,可越到后面越觉得怪怪的。
村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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