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很讨厌新来的实习生。

他说她是烦人精，不懂人情世故，工作上频频犯错，还要连累他收拾烂摊子。

他不给她好脸色，总是故意为难她。

可是，在我们拍婚纱照那天。

他丢下我，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哑着声音：「我们复合吧，求你，别离开我。」

1

和周止昂恋爱的第四年，我们开始谈婚论嫁。

双方家长见面那天，周止昂开车载我，前往提前订好的餐厅。

可在路上，他接了一通电话。

「周止昂，我忘记带你办公室的钥匙了。」新来的实习生声音软软的，抽抽噎噎地说。

「昨天交代你多少遍了？」周止昂握紧方向盘，隐隐有些怒气，「你自己想办法，十点半之前，里面的文件必须给我送到领导那里。」

「我……」小姑娘还想说些什么，周止昂看了我一眼，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周围的树木往后倒。

周止昂眉头紧锁，眼神频频地看向手机。

而后，在一个红灯停下时。

他揉着眉心，有些疲惫地看向我：「枝枝，我得回去一趟。」

我抿唇，直直地盯着他。

现在折返，一来一回，肯定会错过见家长的时间。

何况，那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在微信上跟领导说一声晚点送，其实也可以。

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我的头，「乖，听话，你先帮我招呼一下你爸妈。」

还没等我回答，他就头也不回地下了车，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我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的无力感蔓延。

2

新来的实习生叫姜若梦。

我记得，周止昂一开始，是很讨厌她的。

他说她是烦人精，不懂人情世故，实习不到一个月，工作上的大错小错都犯了一遍，还要连累他收拾烂摊子。

他对她的态度，说不上好，甚至有些暴躁。

有一回，我提前下班去找他，正好撞见他把一份送错的文件扔在姜若梦身上。

「连最简单的跑腿工作都做不好，大小姐日子过惯了，来体验人间疾苦是吧？」

「自己多大脸不知道呐，公司离了你照样运转，可不会养着你这种闲人。」

姜若梦低着头，肩膀微微颤动，啜泣着跟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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